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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  自嘲

    廖大宝在宿管关门的最后一刻跑进了宿舍楼,他总喜欢这样踩着点过生活,比如上课前一秒跑到教室,开学前一天赶作业,就连自己今天追女生的方式也是上午一个馒头噎出来的。

    他认为这是最好的生活方式,就和《论语》所讲的中庸之道一样,不急不缓,只求个刚刚好,但是这种只学得皮毛的样子比起“差不多先生”来说,还是一个思想的进步者。

    至于廖大宝最后是怎么从女厕所中全然而退的?又是用什么东西擦干净自己身体的?

    在他急急忙忙跑上床,脱掉裤子的那一刻,答案没有遮掩的裸露出来。

    自己那条心爱的纯棉内裤不翼而飞,这是他进入大城市求学时,母亲一针一线的挑出来的,可惜了慈母的手中线。

    更糟糕的是,万一公共厕所用的抽水马桶来自哪个黑心商家,事情就会更严重,直接会导致女厕所被堵,垃圾桶的卫生巾全部浸泡在水中,此水便成了血水。

    正好又遇见一个大姨妈来的放荡姑娘,无处可去,走了进去,浓浓的添上一笔,那真的完了,过路的市民会为此感到疑惑,然后恐惧,然后报警,引来警察,经过仔细的调查,才发现是一条棉质内裤带来的血案。

    廖大宝的思维犹如天马行空,想着这些不可能发生的场景,情不自禁的痞笑,

    “哈哈哈,刁民!”

    语气像是在夸奖自己一样,做了一件能够引起女厕所混乱的旷世之举。

    “刁民”这个词在廖大宝的眼里从来都不是贬义,而是一种血性的代名词,然而提到血性,自己的思维又不得不从刚刚女厕所的场景中跳到那句“你有什么?”

    此时再厚的脸皮也撑不起痞子般的骄傲,陷入了沉思。

    忘了用被子盖住没穿内裤的下身,庆幸的是寝室哪位有着特殊癖好的哥们还没回来,不然:

    嘿嘿,,,,晚节不保。

    廖大宝也和普通大学生一样,在自己情绪低落时会想家,那个习惯自己撒野的地方,顺便没状态的时候掉两滴鳄鱼的眼泪。

    还真别笑这个青钩子娃儿,就和他读过艾青的诗一样,

    “为什么我的眼里长含泪水?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的深沉!”

    在城里人看来那个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在廖大宝的心中,是一块圣地。

    走马岭,一个不足千人的村子。廖大宝在哪里可以毫无顾忌的在别人家门口拉屎,结果可能就是被骂的狗血淋头,满脸鼻涕再到村口的河家坝洗个澡。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赤裸的躯体还时不时能碰上打工回来的年轻姑娘,说说骚话。

    廖大宝从小听到的是村里妇人们的“龙门阵”。

    可以说就像到德云社听相声一样精彩丰富,要什么有什么,谁家少妇在外偷人?谁家包谷地在皎洁的月光下发出声响?谁家的媳妇儿和自己个公公玩游戏?

    在这群巧妇的唇枪舌战中,搞得像是国际性的辩论赛,唯一让廖大宝遗憾的就是没能听到那些刺激的细节。

    村里的妇女要是有点文化,轻轻松松的就能在《奇葩说》这样的节目中,舌战群雄,把那些穿的变态,扭捏说话的男性用口水淹死。

    可是村里人说话总喜欢带着语气,带着语气的同时还带上别人的家人,文雅一点的会带着别人的妈,爸或者奶奶,粗鲁一点的会带别人的全家,更有带着别人家祖坟下的人,最恐怖的是别人家人前面还加了一个“日”字,换种唯一的说法,例如:我太阳你妈,太阳你奶奶!

    每每想到这里,廖大宝大学的文化水平与这种乡土气息有些格格不入,然而“入乡随俗”这句老话却不用半点装饰。

    古代世家的孩子经常会在别人面前讲到“孝子,三岁习文,四岁习武,五岁名满全城”。

    现在城里的孩子也有“三岁学完拼音,四岁学画,五岁钢琴,芭蕾,奥数,,,,,,,,,”

    廖大宝只是轻轻哀叹一句“可怜的五岁!”

    廖大宝三岁陪着父亲地下室抓金花,他比正常的孩子至少早三年知道“同花顺”,知道“三个a”天下无敌。

    五岁陪着父亲上麻将桌,也比正常孩子早五年知道,“大胡”“小胡”“清一色”,廖大宝一直以来数学都很好,与麻将有很大的关系,因为在他五岁的时候就知道“一番”“两番”“满牌”,“关一家”“关两家”“关三家”要给多少钱?这也让他在高考数学考出一百三十七分的好成绩。

    躺在床上的廖大宝继续回忆自己的光辉历史。

    小学趴在同桌女生的袖子上,像一个无脊椎动物,恶心的是,每节课都流一滩口水,一学期下来,同桌不得不买新衣服穿。

    上了中学,自己是第一个敢在女厕所放鞭炮的痞子,尽管班主任是自己八竿子打不到边的舅舅,照样被罚。

    化学课将自己的卷子烧掉,跑到班花的身边正经的坐着,装着认真听课的样子,其实就是想牵一下班花纤细娇嫩的小手,不料被戒尺伺候。

    如果说廖大宝高中以前的生活是放肆的,那么高中以后的生活就像车祸椅一般惨烈。

    初中毕业,误打误撞考上了高中,家里拿不出学费,本来穷了六代的廖家,在廖大宝父亲这代有所好转。

    但是父亲廖明飞赌博成瘾,输掉了积蓄,输掉了田地,唯一剩下的就是那头年迈的老牛和门前的三分田地,还有家中不能走动的爷爷。

    高中开学,廖大宝的妈妈走亲访友,脚底的草鞋磨穿才筹够了自己的学费和第一个月的生活费,从此廖家在走马岭犹如一只蝼蚁被地皮流氓无情的践踏。

    上了高中,廖大宝永远都是祈求的眼光看着那些成绩好的同学挑选位置,些许能遇到个漏网之鱼,到了后来,连班主任也放弃了他。

    将卫生角前面打扫了一下,成为廖大宝的栖身之地,而自己的权利不是同等接受教育,而是每天打扫和安排卫生角。

    想到这些令人嘲讽的历史,廖大宝总是无奈的笑笑,他知道男人之所以强,是因为他保持着“感谢”的常态,感谢那些不堪历史给自己带来了承受打击的坚韧。

    就像今天追爱失败后,翻来覆去不过上了个厕所,况且自己喜欢的女人也对自己的有感觉。

    “你有什么?”

    现在廖大宝可以很清楚的告诉金大雕,

    “老子只有一条命,只要老子敢玩命,没有什么得不到的,走马岭从来就没有一个怂货!”

    “廖大宝,,,,,,”阴阳怪气的声音从宿舍的走廊传来,将廖大宝从不到边际的思绪中拉了回来,赶紧盖上被子,那个特殊癖好的哥们猎艳回来了。

    “廖大宝,听说,你今天跟蒲苇表白了啊,胆子不小啊,结果有点让人笑话啊,乖乖!”哥们一口骚腔,让廖大宝听着膈应。

    “关你毛事!找你的男人去。”

    “哈哈哈,我就欣赏你这种有性格的,你的名字都带有让我分泌的味道,,,,,”哥们情不自禁的将手伸向廖大宝的被子。

    廖大宝一脚揣在了哥们的脸上,鼻子流血,扭着屁股来了一句“讨厌!”随后跑进了厕所。

    说到“廖大宝”这个名字,很多人认为土不堪言,看不出点文化水平,也有人开玩笑说“宝”是“宝器”的意思,走马岭也叫“宝批龙”,而廖大宝的妈妈给出的答案很简单。

    在他妈妈生他的时候正好听到“大宝天天见”这个广告,于是取名廖大宝,而其中深意无人知晓!

    想了这么多,也嘲笑了自己不堪的过往,失落并不是失败!好不容易上了个大学,虽然是个三流学院,但为了母亲,也得努努力了,最重要的是蒲苇那个期待的眼神。

    将被子盖过头顶,给自己说句晚安,“好嘛,那就明天图书馆吧。”随即还加了一句“老子还有条命,哈哈哈哈!”像个神经自言自语。

    村长助理说

    这两天有些纠纷要处理,所以一日一更,过两天,每日两更,谢谢支持!

    巫医觉醒http://www.mibaoge.com/0_2/  首发起点中文,作者:一代仙侠,笔趣阁正在更新中,欢迎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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