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泡澡狂魔的忧伤
小女孩满头大汗。
王家浴室里雾气弥漫，高温难耐，小女孩皮策蓝又身在襁褓之中，怎么能不热呢。
皮志安是个泡澡狂魔，几乎每两天都要在大浴室里呆上两个时辰。这也是小女孩最难熬的时间，自从皮策蓝上次逃跑之后，皮志安总爱带着她出现在任何场合，说是弥补缺失的爱。
可这份爱让她难以承受，这个把月，皮策蓝背上都起了好几次湿疹。那些生出来的泡破了又长，长了又破，奇痒难忍，大大的襁褓裹的严实，她抓不到痒，只得忍耐着。
这比在地府训练营还要遭罪，她无比后悔回到所谓的故乡，甚至有点怀念那短暂的逃亡生涯了，虽然饿但拥有自由。
这段时间，策蓝制定了无数次的逃跑计划，尝试过无数次的逃跑行动。
比如，她用衣服和被单做成长绳，扔到窗外试着攀爬下去，可没出逃出王宫大门又被捉了回去，之后窗子换成了铁铸的，连门也换成了外锁门。
还有一次，她谎称生病，割破了一位矮小女巫医的喉咙，但“长贵”送的面具被阉人、胖子皮老四收缴了，就算穿着巫医斗篷还是被识破了。从此她的房间没有一切尖锐的东西，就连每次给她送饭的仆人，都是全副武装，生怕被这个危险的女孩要了命。
“欧阳辉，她吃了大蒜，你信不信。”
南越国王皮志安冷不丁的这句话打乱了策蓝正在酝酿的新逃跑计划。
此时此刻，光头国王皮志安正和欧阳辉泡在同一个澡池里。皮志安左右拥着两个女人，欧阳辉笑着坐在对面。
皮志安说身边一个女人吃了大蒜，欧阳辉笑答道：“陛下的女人，我又不能亲，我怎么知道她嘴巴里有没有大蒜味儿呢？”
“这好说……来，你亲两口就知道她吃没吃大蒜”。说着就把女人推向欧阳辉，女人光着身子，像蛇一样滑向老道，用柔软的手臂勾着欧阳辉的颈脖，使着媚眼，慢慢把脸贴向欧阳辉。
“啊……切”就在女人鼻尖要碰上欧阳辉鼻尖时，欧阳辉居然打了一个打喷嚏，那女人一下子就从他身上跌倒浴池里，溅起的水花打了大家一脸。
皮志安乐坏了，一阵哈哈大笑之后道：“你这老小子是不是年老不举啊？”说完又作沉思状：“你害羞，不近女色，可又不知道她究竟吃没吃大蒜，该怎么办呢。”
没一会儿，皮志安忽然拍了下光脑袋，激动道：“有了，咱们把她肚子切开，看有没有大蒜！”
这听起来像个笑话，可欧阳辉脸色大变：“不用了，我刚刚闻到了，她嘴里确实有大蒜味儿。”
“啧啧，我意已决，老小子你别撒谎了，咱们眼见为实。”皮志安拍击手掌，招了两名王家侍卫来到浴室。
刹那间，浴室里的**们刷的一下脸全白了。
那个在晚餐吃了大蒜的可怜女人更是吓得瑟瑟发抖。
皮志安和欧阳辉走出池子，坐在池边椅子上。皮志安又搂着个女人兴致勃勃，欧阳辉闭上了双眼。
一个侍卫把女人从浴池里扯了出来，踩着她的双脚，紧握着她的双臂。
女人无助的挣扎着，眼看着另一个侍卫用弯刀刺进自己的小腹，再下而上划动着。
她的眼睛都快凸出来了，不停的抖动着，可面对侍卫强壮的身体根本挪动不了分毫，只能加速着肠子从腹腔里掉落。
当侍卫伸手去掏女人胃的时候，女人终于昏死了过去……
“看，是大蒜，哈哈哈哈哈，我说对了。”找了好半天，皮志安才在女人胃里找到了一点已消化成白色粘液的东西，放在鼻尖闻了闻，又递给身边的欧阳辉闻。
从始至终，欧阳辉都闭着眼睛。
他没有理这个变态的光头国王，起身道：“时候不早了，在下困了，告辞。”说完扭头就走了。
看着欧阳辉离去的背影，皮志安小声嘀咕道：“没意思呀，没意思。”便又跳进了浴池里。
…………
洗了澡，又杀了人，现在乐子没了，躺在床上的皮志安百无聊奈。身边的妃子早已熟睡，他翻来覆去的在大床上动着。
皮志安失眠整整十年了。睡不好觉的日子十分难受，每晚他的太阳穴都涨着疼。入睡前的挣扎像是背水一战殊死搏斗，偶尔一次正常入睡恨不能昭告天下举国欢庆。
熄了灯，枕边人轻微的呼吸就像一柄锋利的剑在划盾牌，入睡成了无期开幕的狂欢，无法入睡的紧张情绪扯紧神经，愈是紧绷愈是难以入睡，愈是难睡就愈是不安。
在这样针锋相对的斗争里，皮志安的睡意总算姗姗来迟。
可就在这时，国王的卧室门被敲响了。
皮志安神情恍惚的说了句“进来”，一个阉官低着头，用轻快的脚步走到国王的床边，轻声道：“陛下，阮成翔大人刚刚回来。”
皮志安立马从床上跳起来，鞋都没穿，向卧室外走去。
阉官轻呼了一口气，刚刚敲门的那刻，他下足了胆子。
大厅里，南越国禁军统领阮成翔笔直的站着，这位年近五十的将军站得笔挺，纵是穿着斗篷也能难掩雄风。
“怎么样？丹药可拿到了？”一看到将军，皮志安就焦急的问道。
阮成翔从袖兜里掏出一个精巧的方盒，递给了国王：“拿到了。”
打开盒子，里面是八枚金色的丹药，皮志安拿了一颗迅速放在嘴里，一遍嚼一遍说：“青松观路途遥远，这一路你辛苦啦。”
“陛下莫客气，为陛下效力是份内之事。贾道长说这丹药三个月只能服一颗，两年过后可再从他那买。”
“这个狗道士，知道我睡不好觉，故意卖那么贵，这延命丹卖给我的价钱，可比卖给其他人的贵。”皮志安怒道。
阮成翔笑道：“他说是配方不一样，卖给你的添了宁神仙草，有益睡眠，他还说，睡眠是心病，陛下早日**心病，才能睡好觉。”
“不吃丹，一天只能睡一个时辰，吃了也能睡两个时辰，这就够了，我哪有什么心病，他瞎说。”皮志安打了个哈欠道。
“对了，贾道长还给了一枚塑体丹，说是这些年你买丹的馈赠。”阮成翔又掏出了一个盒子递给南越国王。
皮志安揭开盒子，里面是一枚通体赤红的丹药。“啧啧，塑体丹，这东西不便宜呀，这狗道士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这塑体丹能提升年轻武士的修炼速度，若是服了丹，五年内修炼速度翻倍。”阮成翔提醒道。
又把玩了一会儿，皮志安笑道：“你说，这枚丹药给谁呢？我有十一个女儿，九个儿子，还有好几十个孙子孙女，给谁合适呢。”
“陛下决断，微臣怎敢断言。”阮成翔说起套话。
“别在我面前耍套路，你是不想介入孩子们的纷争，怕说出来激怒我。我老了，世人都说我越老越变态，就连你这个跟了我几十年的老弟弟也怕我了。”皮志安叹了口气，自觉悲伤了起来。
阮成翔没有说话，这些年，国王皮志安越老越多疑，越老越残暴，越来越变得陌生。
阮成翔想起了几十年前，皮志安还是世子时的点点滴滴，那时候皮志安意气风发，率着藤甲兵南战南印，北抗蜀患，与自己同寝同食，纵论天下时事。
有一次皮志安在南印边境吃了败仗，和阮成翔潜逃在滇西丛林，在炎热、茂密的雨林里，阮成翔被蝰蛇咬道了脚踝，皮志安用嘴吸允出了毒液，最后救了阮成翔的命，但嘴巴肿了好几个月，就像挂了两根香肠，而且从此之后，皮志安的头发慢慢掉光了。
沉默了一会儿，阮成翔还是给出了建议：“在滇西丛林有一种毒蛇，它不是卵生的，而是胎生，就算是大象被咬一口也会毙命。这种蛇刚出生的时候，一胎有几十条，母蛇生了就不管了，小蛇便会自相残杀，吃掉兄弟姐妹，强壮的小蛇最后都存活了下来，也学会了捕食的本领。”
“嘿嘿，你也会拐着弯说话，看来还是怕我，哎呀，我把你当兄弟，你把我当暴君。话都不好好说，非要讲个故事旁敲侧击。”皮志安摸着光头哈哈大笑。
笑完，皮志安正色道：“生逢乱世，若是将来的继承者们都懦弱又没用，咱们皮家在南越也就站不稳了。我看啊，是时候搞一场围猎大会了，不过规则要改一改，我那些没用的子孙多死几个也无妨。”
又沉默了一会儿，皮志安道：“这帮低贱的彝人这些年无时无刻不在蠢蠢欲动，我们皮家都在南越好几百年了，还习惯吃东土的丹药，那些个南彝巫师啊，一个个蠢死了。”
“我听属下汇报，最近大巫师那边有些异动。”阮成翔压低了声音，对国王说着悄悄话。
“无妨，这些猴子，认为老子疯了老了，就好欺负了，等他们跳的欢实的时候，老夫再来收拾他们。”皮志安又打了个哈欠，这次他真困了。巫医觉醒http://www.mibaoge.com/0_2/ 首发起点中文，作者：一代仙侠，笔趣阁正在更新中，欢迎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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