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团队
年轻少女见林羽似乎没有反应，不由再度问了一句：“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少女名叫卓怡，乃是这次一共五人的新手使徒中唯一的女性，在进入次元战界之前，是一名高三的学生。刚才卓怡在和其他几人互相初步交流了之后，发现只剩下林羽站在一旁低头沉思，再加上林羽的相貌十分清秀，便自告奋勇地出来‘搭讪’了。
闻言，林羽转头看了卓怡一眼，心中倒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毕竟单以相貌来论，卓怡相比起颜梦玲那样的级别实在是差得太远了，第一印象根本无法让林羽感到惊艳。
这时，林羽发现周围的透明屏障消失，一群群行人也开始恢复了运动，知道任务世界已经正式恢复了运转。
于是，林羽摇了摇头，回应道：“没什么问题，这里不太适合说话，我们找个地方再谈吧。”
众人对此倒没有什么意见，只有一名头发染黄的疑似不良青年，看到卓怡绕着林羽问东问西的样子，再加上林羽那明显比自己出色不少的俊秀外貌，不由厌恶地嘟囔了一句：
“长得帅点有什么了不起，呸~！”
...................
因为身处于机场大厅（准确来说应该是候机大厅之前的航站楼，主要是提供商业餐饮，购买机票，查询航班等服务场所），找一家适合私下交谈的咖啡厅还是很方便的。
至于钱财方面的问题，众人在检查了自身之后，发现不止有大量现金的钱包在自己口袋里，连相关的身份证明，护照，甚至签证都一应俱全，看来是系统为了方便众人行动而做出的合理安排。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每个人的口袋里都多了一块红色宝石，应该就是系统提示的可以用来补充魂力的‘魔石’了，看来选择了魔术卷轴的人算是撞上大运了。
日巴克咖啡馆内
林羽，卓怡，染发黄毛等人正围坐在角落里的一张桌子旁，互相讨论着各自对于这次任务的看法，以及制定接下来的行动方针。
经过简单的初步交流，林羽得知了其他几人的基本情况，因为各自的外貌特征比较明显，所以林羽干脆私底下把另外四人记成如下格式——
高三女学生，简称卓怡
当超市收银员的染发黄毛，简称黄毛
一副大腹便便的某大型公司高层，简称中年老板
卖猪肉的壮汉屠夫，正好他姓胡，简称胡壮汉。
以上，便是与林羽一起参加任务的四名使徒，看上去他们都是属于那种很违反‘画风’的职业人群，也难怪林羽会对这些人皱起眉头了，内心觉得这次任务有点‘糟糕’了——
不管怎么看，这四个人都不像是对动漫，游戏，漫画等acg产物很了解的样子，估计他们看过的动漫大概也就仅限于海贼王，火影忍者那种知名度高，家喻户晓而连民工都知道的‘民工漫’。
至于更深层次的acg文化，恐怕那四个人都对此一无所知或是一知半解，在这个明显以acg文化作为背景的任务世界里面，这无疑是一个极大的弊端，甚至可以说是‘致命’了。
不知道具体的情节走向，不清楚人物性格，那就很容易踩上‘地雷’，到时候引起一波团灭都是极有可能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通过刚才短暂的接触，林羽发现他们在选择新手福利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跟林羽一样去选择‘手枪组合’，而是选择了‘魔术卷轴’或者‘属性光团’。
这是一群不会冷静思考的笨蛋。
对此，林羽心中暗下决定——
“如果可以的话，最好不要跟这些人搅合在一起，跟他们抱团恐怕将是弊大于利的情况，而且我对于《fatezero》的剧情相当清楚，或许，单独行动更加适合我。”
“我可不是什么慈悲的保姆，身处在这种主线任务一旦失败就是‘抹杀’的情况下，哪会发善心地去拯救别人？真以为我那种只顾自己理想而拖死身边亲近之人的‘正义使者’——卫宫士郎吗？”
果然，接下来的事情印证了林羽猜想，也让林羽更加坚定了‘远离这些人’的决心——
中年老板拍了拍自己有点臃肿的肚皮，摆出一副很气派的模样询问着：“你们谁知道《fatezero》的剧情？我没看过这个动画片啊~。”
看来他还没有从以前现实的身份中转变过来，以为自己还是公司里面人见人畏的高层领导。
胡壮汉倒是很和气地向中年老板伸出了手，一脸近乎有点谄媚奉承道：“老板你好~，我叫胡一凡，这个《fatezero》的动画片我倒是也没看过，毕竟谁会去看这种小孩子看的东西啊？”
看来，还没有转变观念过来的人不止是中年老板，连胡壮汉的思想都停留在以前的地球生活，浑然忘了自己已经死过一次，现在乃是一名次元战界的使徒。
中年老板听到胡壮汉的回答，似乎有些不满意，对于胡壮汉伸过来的手，只是有些敷衍地握了握，一副颐指气使地向剩下的人询问道：
“那么，你们几个知不知道《fatezero》这个动画片的剧情啊？”
林羽暗中摇了摇头，对于这两个人彻底不抱希望了，居然把《fatezero》当成那种小孩子看的低龄动画片。
显然他们并没有搞清楚‘低龄动画’与‘动漫’这两个概念，就跟那些古板守旧的封建遗老一样，对于新鲜事物总是抱有着可笑的敌意与莫名优越感，殊不知自己才是被时代淘汰的劣物。
这时，那名染发黄毛倒是出乎意料地说了一句：“《fatezero》这部动漫我好像看过一点，好像是七个人争一件圣杯的事情吧？”
说完，黄毛还得意地看了林羽一眼，因为刚才大家自我介绍的时候，林羽说明了自己来自江浙学院之后，立刻就引起了那名高三女生的关注——正处于高三阶段的卓怡，可是清楚地知道江浙学院的入学难度，一双眼睛几乎都要冒出崇拜的星星了。
这当然引得黄毛十分不爽，出于雄性本能的争风头思想，实际上并没有看过《fatezero》而仅仅是看到过一点资料的黄毛，硬着头皮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林羽很敏锐地察觉到了黄毛的隐约敌意，不过他没打算当面反驳些什么，而是摇了摇头，一副‘无奈’地解释道：“我平时很少有时间看动漫，也不怎么看这些东西，所以《fatezero》这部动漫我也没看过，更不知道具体的情节。”
林羽可不打算暴露其实自己对于《fatezero》十分了解的真正情况。
现在的情况下，这群人就是一帮‘麻烦’，尤其是隐隐有带头趋势的那个中年老板，到时候他肯定以‘团队’，‘互相共助’为名，拼命地压榨林羽等人来获取自身的利益，如同他当公司高层时所做的事情一样。
对此，林羽内心一片冷笑——
“开什么玩笑，难道他真以为现在还是地球上的环境吗？不管你以前是老板，富豪，大佬还是掌权者，来到了次元战界，大家都是处于同一起跑线，能够倚仗的只有自身力量与智慧。”
“至于以前的金钱，权势，地位早就随着成为使徒而化作一片烟消云散了，如果还抱着那样的迂腐想法，以为可以靠着‘团队’来压榨别人，迟早会把自己害死，真是一头蠢货。”
表面上，林羽却是做出了一副有点‘羞涩’表情，仿佛是因为自己没看过这部动漫而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活脱脱一副标准‘好学生’模样。
卓怡见状，急忙表示道：“没关系，我看过《fatezero》整部动漫，虽然我只看过一遍，而且距离当初看的时候也有三四年了，不过对于大致的情节还是有点印象的。”
中年老板见状，脸色一喜，急忙追问：“那快告诉我们，谁最后取得了胜利？得到圣杯的胜利者是谁？”
卓怡回忆了一下，终于有些肯定地道：“我想起来了，胜利者是‘卫宫切嗣’一组，那位卫宫切嗣也是《fatezero》的男主角，在最后的结局里，他和他的从者——saber职介的骑士王·阿尔托莉雅，一起摧毁了圣杯！”
“好~！”中年老板一拍桌子，激动地道：“那我们立刻去找‘卫宫切嗣’，只要跟着他一起混，我们的主线任务肯定就能完成了！”
“说不定，到时候我们还能混到一点支线任务的完成度，哈哈哈哈！”
见状，林羽险些冷笑出声来，心中暗自嘲讽道：“打算跟着‘卫宫切嗣’一组？这简直就是找死，卫宫切嗣可是一个为了‘正义’而不折手段的人，他甚至可以牺牲身边的一切——妻子，女儿，情人都可以拿来牺牲掉！”
“的确，卫宫切嗣的理想很伟大，他从某些意义上来说，也确实称得上‘好人’——怀有崇高理想的好人。但是，卫宫切嗣也正是因为怀有着拯救世界的伟大理想，所以愿意为此付出一切代价，因此他是一个‘十分危险’的‘好人’。”
“跟着卫宫切嗣一起混，绝对会被他当做通向‘正义’的工具，到时候，指不定连圣杯都没见到，就被卫宫切嗣作为理想的必要牺牲品而直接牺牲掉了！”
卫宫切嗣，争夺圣杯的七方势力中一员，理想是建立一个没有人再会痛苦哭泣的美好世界，并且愿意为了这个理想而付出一切，甚至包括自己的生命。
而且，卫宫切嗣也是七方势力中称得上最为不折手段的人，明明身为魔术师，却下毒，谋杀，枪击，爆炸，埋伏等等各种下流手段层出不穷，以此击杀了无数明明比他还要强大的魔术师。
此人，绝对是相当可怕的‘理智’型人物，跟着他混等于是刀尖上跳舞，一不小心就会被捅个稀烂！
卓怡，黄毛等人听到中年老板的决定，竟然也毫不犹豫地点头附和道——
“对啊！既然卫宫切嗣摧毁了圣杯，那我们只要跟着卫宫切嗣，肯定能够完成主线任务！”
“没错，只要跟卫宫切嗣一个阵营，我们的主线任务就等于完成了，还可以尝试一下支线任务，太棒了~！”
“还好，第一次任务就遇上这么简单的主线任务，真是幸运啊~！”
林羽冷眼旁观着已经陷入兴奋之中的四人，心中却是一片彻冷如冰，因为林羽知道，这次的圣杯战争是有多么残酷，根本不可能像他们想的一样，抱个大腿就能轻松过关的事情——
搞不好，连抱着的大腿都会死掉。
连那个卓怡都一脸兴奋地附和着中年老板的提议，让林羽彻底放弃了继续留在这里的想法——显然卓怡仅仅是看过《fatezero》，根本谈不上对其的了解，跟其他人相比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太过天真与单纯，与其在一起只会被拖累。
况且，自己与她还有其他人完全不相熟，没有必要冒着被他们活生生拖累死的巨大风险，选择去当什么烂好人。
如果是‘珍视之物’，自己当然会舍弃一切去拯救，与之相反，如果不是‘珍视之物’的话，那就属于自己可以‘舍弃’掉的东西了。
于是，林羽急忙做出一副‘急切’的模样：“我突然有点内急，想去上个厕所，你们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中年老板不耐烦地道：“去吧，完事了赶紧回来，我们还得赶着去德国找卫宫切嗣！”
就在刚才，中年老板已经从卓怡的口中，得知了卫宫切嗣在召唤他的从者——职介为saber的骑士王·阿尔托莉亚之前，一直待在德国的爱因兹贝伦堡。
（爱因兹贝伦一族是‘御三家’中，唯一没有将家族搬迁到日本的魔术世家。）
林羽深深地看了中年老板一眼，然后装出一副很内急的样子，转身离开了咖啡馆。
看到林羽离去，黄毛不屑地低声嘲讽了一句：“哼，这人真是懒驴屎尿多。”
唯有卓怡望着林羽匆匆离开的背影，似乎意识到了点什么，表情显得有些犹疑不定.........
................
离开了日巴克咖啡馆，林羽急匆匆地赶往售票点。
既然系统将自己等人的初始地点放置在机场，显然也是想到了自己等人可能会前往不同的国家，提前寻找像卫宫切嗣这样参加圣杯战争的参与者，因此将地点定在机场也方便使徒们接下来的行动。
在赶往售票点的路上，林羽脑海中的念头也在不断盘旋——
“我该加入那个阵营？首先要把卫宫切嗣排除掉，跟他太过危险了，原著里跟他一起的妻子和秘密情人可都是死相凄惨，连女儿要参加十年之后的第五次圣杯战争，成为‘容器’。连亲人的下场都尚且如此，更何况是我们.........”
“加入召唤archer（弓手）的远坂时臣阵营？不行，远坂时臣太高傲了，也太自以为是了，况且他死得也相当惨.......”
“加入召唤assassin（暗杀者）的言峰绮礼阵营？不行，这家伙比卫宫切嗣还危险.......”
“加入召唤rider（骑兵）的韦伯阵营.........”
“加入召唤caster（魔术师）........”
一个个想法在林羽脑海内浮现，却又马上被他打灭，似乎情况陷入了死局，没办法找到一个完全安全可靠的阵营——
“该死的，我到底该怎么办？应该加入那个阵营？如果不快点决定的话........”
突然，一道灵光闪过林羽的脑海，让他不由自主地顿下了脚步——
“如果......如果是这样的话！”
“或许真的可行！！！”
下一刻，林羽急匆匆地跑到了售票点之前，对着服务人员急声道：
“给我订一张最快去往日本的飞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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