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笑心生不好的预感，目光躲闪道，“什么约定？”
“你以为你装作不知，这件事就能这么算了？”祖灵鄙夷了戚笑一眼冷笑道，“既然你忘了，那我便提醒你一句，我让你回去叫你爷爷，但要是你爷爷打不过我爷爷，你就要答应我三个条件，现在看来，你说这两个老头谁厉害。”
孚甲和戚不举不用打就知道谁厉害，戚笑心虚支支吾吾道，“他们还没打，怎么能分出个高低胜负。”
“不见棺材不掉泪。”祖灵面向孚甲，扯着孚甲的衣袖撒娇道，“孚甲爷爷，你还是跟你这个老徒弟打一架吧，你们不分出胜负，我很难办。”
孚福幼时，只要孚福一撒娇，孚甲对孚福必定会有求必应，如今面对与孚福幼时颇为相似的祖灵，孚甲也是如此。
孚甲这就要动手，戚不举求饶道，“师父，就凭徒儿这点修为，万万不是您的对手。”
祖灵眸中的促狭和轻蔑之意渐浓，咯咯笑道，“戚笑，你爷爷输了，你答应我的三个条件一个都不能少。”
戚笑不甘心，准备开口强词夺理几句，没等她开口，戚不举便望着祖灵问孚甲，“师父，这位是？”
孚甲笑看着祖灵介绍道，“她虽然叫我爷爷，但她的父亲与我是忘年之交，乃是同辈，所以她与你是同辈。”
要依仗莫木鱼的地方很多，孚甲不敢自称长辈。
“原来是师妹。”戚不举梳理了一番其中的关系后说道，“戚丫头，还不来给师奶奶磕头行礼。”
戚笑气得险些吐血，迎向祖灵那道意味深长的目光，她恨不得一死了之，嘟嚷道，“她比我还小，怎么会是我的师奶奶。”
这个小师妹得罪不起，戚不举严肃道，“她是爷爷的师妹，便就是你的师奶奶，还不快给师奶奶磕头行礼。”
爷爷的威严不可冒犯，戚笑咬了咬牙，屈辱的跪在了祖灵面前，磕头道，“拜见师奶奶。”
辈分高就是好，祖灵欣然接受戚笑的跪拜，拍着手大感满足道，“起来吧，既然你是我孙女，方才你与我约定的三个条件，师奶奶我便免去你一个，你只要答应我两个条件就行。”
戚笑起身不答话，戚不举借机说道，“戚笑，你现在已经是有孚山的弟子，三忘宗首重尊师重道、尽孝长者，莫说是两个条件，就是一万个条件你也要答应师奶奶。”
戚笑不知三忘宗弟子这个身份对她而言意味着什么，面对祖灵，她心中就是百般不舒服，但也只得唯唯诺诺说道，“戚笑知道了。”
“我说话算话，说两个条件就两个条件。”祖灵操着手，一副长者的派头说道，“我的竹剑被你挑入了湖中，你下去，帮我将竹剑捞回来。”
戚笑看了一眼戚不举的脸色，即使清楚祖灵这是在羞辱她，也不敢不从，几步走到湖畔，纵身一头扎入了湖中。
定丞湖水深三五丈还是有的，以戚笑二境巅峰的修为潜入湖底，寻一柄剑不算难事。
戚笑大致知道竹剑落入湖中的位置，但她在湖底游了一圈，并没有在竹剑落入湖的大致范围内找到那柄竹剑，正在她寻思是不是记错了位置时，她却仿佛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道微弱的火光亮起，火光刚亮起，便遇到了湖水，霎时便被浇灭，还发出了一阵轻微的嗤嗤声。
“肯定是幻觉，湖底怎么可能会有火。”
心下好奇，戚笑游了过去，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倒是在火光亮起又浇灭的地方，找到了那柄被她挑如湖中的竹剑。
戚笑将剑握入手中，没有多想，便上浮出水面。
“找到了，给你。”戚笑跃出水面，顾不上衣物湿漉漉浑身不舒服，走到祖灵面前，将竹剑丢给祖灵，心有怒气也只得憋着，语气古怪道，“第一个条件我已经做到了，还请你快说出第二个条件。”
“不错。”祖灵比划着竹剑，倒是觉得这柄竹剑泡了大半个时辰的湖水后，使其来更加得心应手。
“至于第二个条件……”祖灵指着倒在地上昏睡的刘成贤呵呵笑道，“嫁给他。”
闻言，戚笑怒视着祖灵，愤然说道，“想要我嫁给一个身无禀赋的凡夫俗子，不可能，你要逼我，我就死给你看。”
戚不举认得刘成贤，看了一眼刘成贤后，还是那副优哉游哉的表情说道，“不错的小子，多谢师妹给戚笑赐婚。戚丫头，还不谢过师奶奶。”
“爷爷，我……”戚笑有苦说不出，在爷爷的逼迫下，即使祖灵的要求再令她备受屈辱，她也无话可说，忍住眼泪，咬着牙根，心如死灰般婉拒道，“戚笑尚且年幼，还不是谈婚论嫁的时候。”
“那就等你到了待嫁的年龄后再嫁，到时一定要记得请师奶奶来喝你们的喜酒。”女子十三四岁成婚，戚笑确实好小了几岁，祖灵眯眼笑道，“不过，倘若让师奶奶发现你嫁给别人，你嫁谁，我杀谁。”
几言之间，戚笑也想通了，大不了在待嫁之前杀了刘成贤，大不了此生不嫁，敷衍应了一声，“是。”
祖灵也不在意戚笑的敷衍，说出了她的两个条件之后，她也不再为难戚笑，提着竹剑笑眯眯走到了聂万山三人身前说道，“到了该清算我们的赌约的时候了，你说我这第二剑先刺谁。”
三人身上的禁锢还未被孚甲解开，动弹不得。聂万山怕这第一剑出意外，皮笑肉不笑道，“小小姐，你已经刺过我一剑了，这二剑你应该先刺他们。”
赵天名和高广陆不出声，倒是记住了聂万山这一记祸水东引。
祖灵自有主意，盯着聂万山阴恻恻笑道，“三剑之约，既然已经刺了你一剑，那就先将你这三剑刺完再说。”
先刺就先刺，第一剑反正没伤着，这第二剑十有八九也不会有事。聂万山心下想到。
由于身高较矮，祖灵这一剑依然直刺聂万山的下腹。
祖灵屏气凝神，提剑直推，竹剑像切豆腐一般，轻易就刺穿了聂万山的下腹。
“你……”下腹的刺痛使得聂万山痛呼一声，惊恐的望着祖灵，一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这一剑能顺利刺入，出乎聂万山的意料，也出乎祖灵的意料。
祖灵执意要将聂万山三人挨个刺上三剑，就是想通过这个机会，尝试将她体内积蓄的纯粹光明神不知鬼不觉释放，灌入手中的剑内，化光明为剑力。
但她这一剑尝试失败了，她依然只能在并指时，通过两指尖释放体内的光明，除此之外，她做不到将光明灌入剑中。
不过既然尝试失败，竹剑为何能如此轻而易举就破开聂万山的防御，刺入他的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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