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军事 > 我真的是宰相儿子 > 第20章 杨大帅

“卑职徐宁,参见杨殿帅。”

    徐宁赶紧带着夫人对那个高级军官见礼。

    高级军官先把目光在徐家夫人身上扫了扫,才微微点头:“徐都巡莫要乱说话。本将距离殿帅还早,暂位居殿前司都虞侯,仅仅因上司空缺,暂时代理殿帅而已。”

    殿前司就是禁军三大司令部之一,掌握大宋规格最高的捧日和天武两军。都虞侯大抵相当于殿前司“参谋长”,在殿前司都指挥使和副都指挥使空缺时,暂代殿前司事宜。

    徐宁忙又道,“大帅乃杨门忠烈之后,有家族资历,又足够勇武,殿帅一职迟早是囊中之物。”

    “好吧……承你贵言。”

    到此杨将军也爽朗的笑了起来,又在徐家夫人身上扫描了几眼,才又道:“都是禁军一脉,你家夫人四处托人找关系,最终找到了本帅这里送礼,一定是遇到难题了吧,行,既是本帅今日答应来吃你们的酒,你便说来听听。”

    徐宁还是显得有些为难,寻思着从何开口。

    杨将军又道,“是不是觉得都巡差事苦,想要挪动升迁?若是这事恐怕有些为难,除非你调离殿前班值,否则关于这块业务没人敢去乱碰,这是枢密院亲自抓的要务,出了任何问题谁都担待不起。”

    徐宁急忙抱拳道:“倒也不是这事,卑职有多少才干自己清楚,担不起高职,只求不辱没家门,拿份军俸平平安安过日子就行。”

    杨将军容色稍缓,“既如此,这汴京之内就无难事,说来吧。”

    这次是徐家夫人道,“家夫不善于说话,由妾身代劳。此番寻找大帅求助,是听闻大帅急公好义,人脉广阔。”

    “哈哈哈——”

    杨将军得意非凡,不停的发笑发起。

    徐家夫人又接着道,“只因家夫有一套视如性命的家传之宝甲,却不知怎的消息走漏,就此被人盯上。起初有人来家里偷盗,还发生了打斗。那次打退贼人后,家夫还抓获了其中一人,但限于一些原因没能把他送官查办。自那之后他们得寸进尺,采用威逼勒索手段持续骚扰,这眼看着就要明抢了。”

    杨将军先楞了楞,才问:“既已抓获贼人,却没送官查办,难道是因为不想把家传宝甲的消息泄露出去?”

    徐宁为难的样子点头,“大帅明鉴,这原因固然有,但最主要的,那人自小就是咱们东九巷这边的泼皮无赖岳老三,十分难缠。卑职知道官府也拿他们没办法,顶多打一顿杀威棒警告了事,那相反会把仇怨结深。于是只得放了,谁知道他们却越来越肆无忌惮……”

    到此徐宁停住了不说。

    街市上的地痞混混什么样杨将军当然清楚。进来偷盗被打退,被徐宁捉住,只是盗窃未遂,以开封府现在的吏治风格不会认真,甚至就不会打杀威棒。

    不过这有个前提是:针对普通人。但徐宁可不是普通人?

    杨将军也觉得不简单了,摸着下巴问:“你乃殿前班值,也就是说你身上发生了状况,这事可大可小。若非涉及大能耐者,那岳老三也是老江湖,他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对你出手?”

    至此徐宁红着眼睛跪在地上道,“请大帅看在是禁军一脉的份上救我全家,只因……只因那岳老三是张小国的人,张小国是武痴,专爱收藏兵器盔甲,看中了我徐家的传家命根子。”

    “张小国……”

    杨将军也不禁眉头大皱,迟疑着问道,“是张步帅那个长子?”

    “正是他。”

    徐家夫人愤愤不平的样子猛点头。

    “……”

    旁边的张子文觉得圈子真小,这汴京城里什么七七八八的事,像是最终都能转到这么几人身上去?

    眼见杨将军脸色阴晴不定,徐家夫人又赶紧道,“都是禁军一脉,还请杨守威大帅务必搭救家夫才好?”

    “本将和张步帅,和张小国都不熟,虽然认识却谈不上交情。”

    杨守威道,“这种情况本将出面做个和事佬,应该可以的,这面子张家理应会给。但你们也说了都是禁军一脉老兄弟,我一但拦下了这事,就算剥了张步帅家的面子,所以也需要打点。”

    又摸着下巴迟疑少顷,杨守威伸出两个手指,“本将需要两千贯才能摆平这事。”

    “这……”

    徐宁为难到了极限。

    徐夫人红着眼睛道,“请大帅体谅体谅,家夫职俸不高,平素在皇城当差也不敢越线,基本没油水,实在难以拿出这么多钱。”

    杨守威一听就不高兴了,“就这态度还想解决问题,还想保住盔甲?你徐家不是还有祖宅,有祖田吗?”

    徐夫人急忙摇手道,“这些万万不能动。”

    杨守威嗤之以鼻的模样,“没有什么是不能动的,仅仅一个岳老三不就把你们逼得没路走了?随便你们,不愿意的话我杨守威当然不勉强。”

    话说到这里有些僵化,杨守威扭头看着一边的张子文哼了一声,“毛头小子你来说说看,本帅说的有没有道理?”

    “我?”

    张子文有些愕然的指着自己的鼻子。

    “就是问你,你站于此处听了这么久,不会是聋了哑了吧?”杨守威不高兴的样子。

    “你……”

    张子文就算脾气好也难免有些脸黑了。

    徐家夫人赶紧介入打圆场,“大帅容禀,这是读书人,午间妾身被岳老三等人要挟,乃是此小先生急公好义出面解围,于是请来家里吃顿酒肉表一下谢意。”

    杨守威不禁眉头大皱,尼玛开始以为这小子是徐家子侄便不在意,却想不到是个外人,还仍由他听了这些事?

    无奈京城的读书人一般也不怎么好惹,倘若闹大了,国朝一向护读书人,真会被开封府过问的。

    于是杨守威又暂时耐着性子,也不看张子文,问徐宁道,“你一言可决,想不想办了这事?本帅和你家原本也没什么交情,你若不想,其实本帅也不想惹这些腥气。”

    言罢傲然一笑,抬起茶碗喝了一口。随即却又把茶水喷在了旁边地上,嘴巴没说却皱着眉头,一副“这也叫茶”的样子。

    再看看桌子上这些粗茶淡饭,没什么胃口,又见张子文犹如个愣头青似的独自在吃喝,杨守威更是反感,把筷子砸在桌子上,“不吃了。”

    杨大帅一给脸色便吓得徐宁夫妇背脊都发凉,却是以她们温吞的心性又不好意思说张子文。

    最终徐宁舍不得放弃事业,也舍不得放弃祖宅,更舍不得放弃盔甲,咬牙道,“大帅,不若咱们这样。祖宅和祖田卑职决计没脸卖的,否则将来无缘见祖宗。手里略有些家财但也不多,有八百贯积累,先把这些交给大帅,徐宁承诺以三年为限,再给大帅八百贯?”

    杨守威一副掌握人生死的判官模样,摸着下巴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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