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唯顺理成章的蹭上了玛露的车，有些拘谨、有些不适应，但没办法，找墨染秋帮忙是必然要付出点代价的，就比如说接下来的下午茶他也被勒令要求参加。
虽然很想拒绝，但是被迫于缺钱，他只能答应了下来。
有了玛露的帮忙，月中等祝叁的钢琴演奏会办完之后，估计会有小十万进账，到时候就不会有这样因为生活所迫被迫点歪技能树的事情发生了。
“唉。”跟在玛露的后面，走进了地下停车场，两人这一路上没有进行任何沟通，无论是言语上还是眼神上，丝毫没有交流。
玛露似乎是在忙些什么，手机短信提醒音和电话几乎就没停过，而他则是忙着检讨自己‘为什么不签约’。
昨天，提交了编辑企鹅的好友申请后，他随意的查了查网上对于起点点上签约漫画的帖子。
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他惊讶的发现，自己这一个没签约，就是错了一个亿。
签约有三好，订阅、出版、和IP。
订阅顾名思义就是付费章节，赚的钱不多，但是一旦看漫画的人变得多，那简直就是靠着人口基数累计上来的稳定财富。
其次，出版。
拥有纸质版的漫画，他可以赚到更多的小钱钱。
最后，则是最赚钱的IP了，只要卖出去了IP，百万基本上是没得跑的。
“唉。一步错，步步错。”
一旦自己拥有了百万的资产，作为一个曾·经济生，还能理不出财来？
不能再想了，现在恨不得让他人生重新来过，回到当初发漫画的时候，天天守着漫画家后台，看里面的讯息，坐等签约后被资本主义大佬看上，之后螺旋升天。
有一说一，这IP都不能被看上，要么是他画的太烂了，要么就是上辈子喜欢《魔法少女小圆》的人都品味有问题，要么就是这个世界的人有问题。
但是经过他的判断，这三者都不可能存在，所以只要他签约，有了正规联系这个起点点公司的渠道，他现在一定会有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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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到了伤心处，李唯竟然还有一丝想要蹲墙角抱头痛哭的打算。
他太难了。
“唉。”又叹了一口气。
但是，这口气并不是他自哀自怨感慨他没钱的。
这一声叹气，是源自于对于资本主义的感慨的。
他就应该知道，能跟海棠、墨染秋这种级别的人类做朋友的人，就不应该是个正常人。
玛露的车是一辆颜色看起来很低调，黑色的，但是车标一点都不低调的玛莎拉蒂。
可以说，李唯现在酸得很。
这就是成功人士枯燥而又乏味的日常生活吗？
他也想体验一下。
不过李唯的柠檬精日常并没有进行很久，看着玛露大佬由内而外散发的那种女强人工作狂的大佬气场，李唯知道这人的柠檬恰不得。就跟fff不烧真爱一样，对于这种自给自足的大佬，表面酸一下就得了，真要酸矛头还得对准那些一事无成只知道挥霍但还过得异常潇洒的富二代。
没有像蹭海棠店长车那样直接坐在副驾驶那里，对于玛露大佬，李唯有一种天然的畏惧感。
可能是由于金融人士对于律师这种人天然的畏惧感吧。
当他们有事情要涉及到律师的时候，多半是没有什么好事情的。
李唯乖巧的打开了后座左侧的门，特意选择了驾驶座后面坐了上去。
这样玛露哪怕侧着头也看不到他，奈斯，李唯觉得这个位置安全极了。
选了个安全的座位后，李唯整个人都舒服多了，向后一瘫，放松地倚在座位上。
一般而言这时候说说话，简单的聊天，会让这段去茶餐厅的旅途增添少许的趣味，可是李唯的本能在抗拒跟玛露对话。
两点原因，第一她是个律师大佬，第二他俩不太熟，而且因为玛露先前那句‘墨染秋的未婚夫’和有些意味深长的眼神，他实在是有些浑身不自在。
就是那种···上学传纸条被老师抓包后的感觉。
不过好在玛露大佬并没有那么八卦，李唯这一路上还算是比较清静。
看着窗外来回变换的景色，大约十五分钟后，玛露的车在约定好的那一间茶餐厅前停了下来。
开在别墅区的一间茶餐厅。
单纯看地理位置以及外部装修李唯就知道，这一定就是什么传说中的‘贵妇的下午茶’聚集地。
进门，报了墨染秋的姓名后，就被接待进了二楼的单独小包间。
墨染秋倚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开着外放音响玩儿着不开心消消乐。
“哟！大律师来啦！”墨染秋对着开门的玛露打了声招呼后，又将视线对准李唯，拍了拍她身旁的位置，“来，亲爱的坐。”
第一次在熟人面前被这样称呼李唯还是有些不适应和不好意思的，司机大叔他不认，所以那天游乐园和酒店事件他并没有太多的感触，但现在不一样，就这样被称呼为亲爱的，他是真的有些抗拒。
但是，相较于李唯的腼腆，墨染秋这位始作俑者倒像是个没事儿人一样，好得很。
冲着玛露笑了笑，问了她想喝什么，对于甜点有什么需求后，按下桌旁的呼叫铃，就开始点餐了。
看着墨染秋这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好似叫他一声‘亲爱的’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了，李唯觉得自己这‘不要脸’的技能好像还不够。
要么这技能是假的，要么就是他功力不够远不及墨染秋。
在这两种假设之间，李唯依旧是倾向于后者的。
不是他太不争气，而是敌人过于强大，现状大概就是这样一个现状，实数凄惨。
点餐似乎也没有他什么事儿，墨染秋也不知道是通过什么渠道，把自己的喜好摸的那叫一个一清二楚。
点了一壶花茶后，给他的甜点是一份提拉米苏和原味的酸奶慕斯。
对于茶水，他不是很挑，红茶绿茶花茶他都能接受，他还没到那种赏花品茗的年纪，所以喝啥都行。
但，作为一个年轻人，他对于甜点的追求，还是比较高的。
似乎只能通过爱吃甜食、吃膨化食品等表面行为来证明他还是个孩子的李唯，从某种意义上也是一个悲哀的二十五岁青年。
不过没关系，他穿越了，现在他是一个合法的十六岁少年。
这就很开心，装嫩没有丝毫的违和感，李唯在社会的高压中，选择了半人格分裂。
用冷酷的帅脸去面对一切社会的险恶，回家后蜕变为心理年龄为十八岁以下的肥宅快乐少年。
没办法，这就是单身男性最本质的快乐了。
不需要还房贷车贷，对于工资也没有过大的压力，实属快乐。
李唯感慨人生的环节并没有持续多久，两位叙旧的女性生物已经完成了基本的寒暄，话题的侧重点开始逐渐往他身上倾斜。
“哦~这样，那你俩做了没。”
“噗！”
玛露的这个问题直接让李唯把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
而更鬼畜的是墨染秋的回答与接下来对话中玛露的反应。
“差一点。”墨染秋摊了摊手，脸上明晃晃地写着两个大字——可惜。
“嗯？？竟然没有？”玛露轻轻放下茶杯，对此表示着惊叹。
“是啊，没有，他不肯。”
“这···还真的是有些意外，没想到现在国内的男孩子这么纯的吗？”玛露拿了一块小饼干吃到嘴里后，喝了两口茶水后，继续问道，“会不会是他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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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秋露出了一副‘万万没想到还有这种理由’的震惊面孔，随即把目光移向了李唯。
‘感情你还知道我在旁边啊！’
“我没毛病，健康的很！”将墨染秋凑过来的脸推得远远地，李唯深吸了一口气，没好气的对着墨染秋说道。
“亲爱的，我们要不去医院吧。”
？
“你耳朵瞎了？”
“这种事情没必要遮遮掩掩的，我们去医院吧，任何苦难我都会跟你一起克服的！”
“你给老子爬！”
从兜里面掏出耳机，戴在耳朵上，李唯摆出了一副拒绝跟墨染秋沟通的架势。
虽说如此，但哪怕他放着音乐，他还是可以无障碍地听到墨染秋与玛露的恐怖对话。
“我就说嘛！我这么好看，身材这么好，凭什么他总是拒绝我，原来原因出在这里！！”墨染秋的语气活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震惊且激动。
“这种原因我竟然以前都没有考虑过！！天！不愧是你玛露！”
墨染秋喝了口茶，压了压惊。
她表示，我家亲爱的竟然身体上有缺陷，oh my god，虽然我很惊讶，但是我做足了心理准备，我会和他一起面对的。
“任何事情都需要考虑全面，无论对于当事人还是自己都是有好处的。”玛露推了推眼镜，一副大佬做派。
“嗯，你说的对。不愧是律师！”墨染秋对玛露拱了拱手，表示敬佩，“不过说起你的职业，国内的制度跟国外很不一样吧，你有没有吃不消？”
“如果说不适应的话，确实是有一些的。本来好不容易已经在外面做了几年的律师，终于把名声打响了，终于是在这个行业中有了一席之地，结果却被强行叫回家，舒适有些难受。”玛露叹了口气，表示着她的无奈。
“不过，花了半年，把这边的法律搞懂背完了之后，发现其实也就是这么一回事。只不过，我的工作从分析历史事件、辩论，变成了通读法律，从中找到漏洞玩儿文字游戏而已。
工作是简单的很多，但逆风翻盘的乐趣却少了不少。
唯一的好处就是，基本上不需要用‘我是律师’这种事情来催眠自己去做一些违反人道主义的事情。”
“具体···？”墨染秋对此有些好奇。
“职业需求，对于客户的信息需要保密。不过如果你好奇，可以去看看一个叫做‘逍遥法外’的美剧，虽然有些过分夸张，但我们做的差不多就是这种事情，很头疼。能回国发展，其实对于我来说，也是一种休闲享乐了。”
“啊，那个我看过。”墨染秋对于影视类作品的广泛涉猎，顺利的让对话进行了下去。
而知识量浅薄的李唯，只能默默地打开手机，开始用度娘搜索着这部叫做‘逍遥法外’的美剧的剧情。
一边看着对于这部电视剧的分集简介，一边时不时的抬头看着玛露，李唯在心中安安感慨‘果然我的直觉是对的，惹不起就是惹不起！以后看见她还是绕道走吧。’
而当李唯已经了解完前两部已经完结了的剧情，和上月22日开始开播的第三季的部分剧情时，两人的话题已经基本上发展到了‘墨染秋的产后护理’。
这里指的并不是什么生产后需要的营养品以及各种不靠谱的东西，她俩讨论的话题其实有些恐怖。
可以用这样的一个标题来命名。
‘婚后一旦发现李唯出轨后，如何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轻而易举的解决掉他和他的出轨对象’
有一说一，李唯真的体会到了‘女子茶话会’的恐怖之处了。
如果可以的话，他今天一定会选择缺席的。
打死都不来，从祝叁被关押的大厦电梯里出来扭头就跑，头都不带回的那种。
“不过，现在的这种情况其实还有别的可能，就是他还是很珍视你的。”
“此话怎讲！”
被玛露说的已经准备现在就拿刀带着李唯西去长痛不如短痛的墨染秋听着玛露又有另一个方面的说法，她对此表示出了绝佳的兴趣。
“我对于ACG文化有一些浅显的了解，之前为了一桩案子，做了相关方面的知识补全。对于宅男来说，谈恋爱应该是一件很神圣而不可侵犯的事情吧？
必要的时候，某些极端分子还会加入一个名为fff的教团，专门组织一些在情人节等情侣高峰出门约会的节日里带着火把出去游行的活动。”
虽然李唯总觉得玛露的表述哪里怪怪的，但是把她语句一些不标准的词汇翻译一下，确实也就是那么个意思，没什么太大的毛病。
“额···大体上确实是这个意思。”墨染秋听着玛露的描述，果不其然也露出了一个比较微妙的表情，估计也是脑内自行出来了一下她说的话，才继续听了下去。
“按照ACG的普遍表示手法，通常都是亲密度达到一定等级后，才会解锁某些行为的发展。这跟当下小年轻认识几天就酒店见，他们业内称呼为‘现充’的三次元人的行为很不一样。
所以，你失败的原因，很有可能是亲密度不够，或者是没有触发可以解锁相关条件的隐藏事件。”
“Soga！！！”
听着这样神奇的描述，墨染秋竟然露出了原来如此以及恍然大悟的表情，并一脸钦佩的样子看着侃侃而谈的玛露。
“不愧我们中逻辑思维最强的人，你很棒。”墨染秋给了玛露一个大拇指。
(??????)??
一直在旁听的李唯已经有些想要五体投地表示佩服的意思了，这两个人的对话真的很强。
而后，一个资深二次元与一个理论二次元的人开始疯狂的讨论起该如何解锁‘隐藏事件’和提升好感度。
通过漫画、游戏、动漫中等等情节，开始统计‘增加好感度最优先的场所与事情’，甚至更恐怖的是，由墨染秋描述具体素材时，玛露还从随身的包里拿出笔记本，建立起了数学模型帮助墨染秋进行统计与数据分析。
有些可怕，有些难以接受，看着墨染秋在自己的小本子上疯狂记笔记的样子，李唯觉得未来的日子，绝对有他好受的。
不被折腾死，也绝对会被折腾个半残。
但随着话题的危险等级逐渐提高，李唯也失去了插个嘴的时机，只能假装听音乐打游戏喝茶，不知道她们在聊些什么。
救世主是一通打给玛露大佬的电话，接到电话后，玛露皱了皱眉头，走到了门外，简单的说了几分钟后，她回来跟墨染秋表示，她有急事晚上不能一起吃饭了。
李唯对于这种事情，没有任何的感触，但墨染秋却很是惋惜。
难得碰见了经验丰富的大佬，不把大佬身上的羊毛薅干净，可惜了。
玛露的脑回路虽然很奇怪，但是作为律师她有着很丰富的经验，遇见的奇葩事情也比较多，给墨染秋提供了很丰富的恋爱素材以及漫画素材，这也是墨染秋很爱找玛露聊天的原因，每次都会有意外的新收获。
“那好吧，啥时候再聚聚。”虽然很可惜，但是也清楚玛露是一个工作至上的魔鬼，墨染秋也没有多挽留，拿起包包就准备送玛露出去。
得救了。
在墨染秋拍了拍李唯肩膀，对他说，‘要走了’的时候，李唯如获新生。
这顿下午茶喝的是真的难受。
面临着生命危险不说，还颇有些公开处刑的意味。
“那个···我付钱吧？”
看着墨染秋拿着小包包就准备付款的样子，李唯弱弱地开口提议道。
游乐场买票的时候是墨染秋直接扫码付款，住酒店虽然不是他自愿的但也是墨染秋付款。
去美术展的时候，沾了墨染秋的光不单没买票还直接走了后门，有了个便宜老师，虽然后需要交一些学费，但是这种付款和收益完全是成几十倍正比的东西，李唯这完全就是占了大便宜。
吃的法餐也是墨染秋掏的钱，虽然临走的时候她是直接出的门，但看着服务员欢送的态度，显然是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付了款。
买衣服的时候也是，墨染秋死死地就是不肯从试衣间门口走人，最后在付款的时候威胁着‘你要是不把衣服给我，我就到试衣间里等你，你不来我不走的那种！’，李唯很无奈的把衣服给了她，让她买了单。
看电影的时候，但凡他能阻止墨染秋买票，他也绝对不会在电影院被迫留到晚上十点多。
可以说，仔细想想，跟墨染秋相处到现在，他基本上一分钱都没花。
很爽，但良心上是真的过不去，有一种自己是小白脸然后被包养了的感觉。
以前总觉得被富婆包养后会很愉悦，但是真实体验后感觉并不是很咋地。
他没有想过要利用墨染秋的钱财给自己寻求一些生活上的便利，反而因为这事情建立在她对自己的喜欢，而更加的有些抗拒。
但···有些事情，并不是他李唯想，就可以做到的，关键在于墨染秋怎么想。
“嗯？不用哒！”墨染秋回过头，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李唯，紧接着拿出了一张卡与一张优惠券。
“我有几张这家店的五折优惠券，但是这是记名的，要用相应的会员卡付款才行。而且会员卡付款还可以打八折，和优惠券不冲突，所以我来付就好啦，亲爱的~”
······
李唯深吸了一口，默默地退出了支付宝。
被迫做小白脸的日子，痛并快乐着。
两人也不知道是塑料姐妹花还是太过于熟悉懒得进行离别前的送别，直接付完款各走各的，玛露直接扭头走向停车场，而墨染秋牵着李唯的手走到路边，等待着司机。
“哦对了。”
已经开车准备走人的玛露，忽然把车停靠在了两人的面前，摇下车窗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想说。
“让你未婚夫帮我要一个演奏会的包间名额，钱到时候我打给你，谈生意正好用得上，谢谢啦。”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摆着可以对着李唯说的话非要对着墨染秋说，称呼还是令她冒泡泡令他很无奈的‘你未婚夫’。
李唯开始怀疑，这位玛露大佬，是不是也是一个标准的豆沙包。
或者，干脆就是一个黑芝麻的聚集体？
联想着她作为律师的本色，似乎也不是不行。
有一说一，这是律师这个职业被黑最多的一天了。
不过这个要一间演奏会包间还是很有东西的。
也是今天他才了解到，演奏会这种东西跟演唱会差不多，或者说表演形式更像是传说中的歌剧，跟高铁上分商务座一等座二等座一样。
而在演奏会中，二楼的包间多半是给一些有权有势的人准备的。
单纯的拿钱，还真不一定买得到，都是内部分名额直接消化掉的。
这不单是一份热爱音乐的格调，更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对此李唯没有任何的想法，他只想说，有钱人真会玩。
李唯的沉思，被墨染秋的一句提问给打断了。
“嘚，亲爱的你要跟我一起吃晚饭吗？”
“不了吧···作业还没写完。”
？！！
“我···好像也没写完。”
墨染秋挠了挠头，想起来了些什么。
“抄写作业多的简直离谱。”
李唯一直记得自己有什么作业没写，但昨天时间充沛的时候，他就是不想动笔，倔强的留到了今天。
而这一做法某种意义上解救了他，但是今天晚上似乎是真的要创造奇迹了。
“赞同。”
墨染秋表示她也是写完了所有的卷子，但是抄写作业一个字都没动。
“那我们回家写作业吧，晚饭定外卖吧，要不然写不完了。”
抬头看了看逐渐暗下去的天色，又介于两人的作业完成情况过于真实，可明天收作业的时候还不想死，思来想去，李唯提出了最优解。
“没有意见。”
墨染秋秒赞同了李唯的建议，改变了原本的计划，坐上车直接回家了。
二十分钟后，李唯回到了家。
把抄写的作业摆放到了桌子上，看着它们沉思。
实在是搞不懂，为什么都高中了还会有这种无脑的抄写作业。
方便记忆吗？
这些东西他看一遍就都会了啊！
可不可以跟老师说，我都会了就不写了？
“嘶。”
李唯惊愕的发现，因为过于怠惰所产生的的想法竟然会让他如此的心动，并且非常积极的想要把它付诸实践。
此时，在写与不写，作死与不作死之间，李唯进行了艰难的抉择。
终于，在丑团外卖到了的时候，李唯结束了这个从一开始就没有选择的选择题。
他选择写。
语文抄写的还不算是很离谱，只是单纯的把所有学过的要背诵默写的内容‘默写’三遍就行了。
这种东西，基本上可以归类为抄写三遍。
虽然全都记得，但李唯也不想被自己的‘我真的全都默写对了吗？不会写错了吧？’这种强迫症给逼疯，他选择照抄。
而英语抄写的东西就很烦人类了。
假期一共四天，每天的任务是一百个单词，每个单词抄十遍。
单词自选，但是不能是那种白痴词汇，英语老师会专门安排课代表进行名义为‘抽查’实际上是‘全班检查’的大型反人类活动。
一手拿着汉堡，一手提着一直水性笔，七点三十分整，李唯开始了一场名为‘一个奇迹’的夜晚。
而隔着一堵墙的另一边，虽然吃的东西不同，但却上演着同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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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学路上。
“亲爱的，你昨天晚上几点睡的。”捧着一个三明治啃着的墨染秋，看着李唯双眼下明显的黑眼圈如是问道。
“大概两点半吧···”
因为今天李唯起来的有些晚，来不及做早饭，所以两个人顺路去了楼下的罗森超市，买了点三明治和牛奶，顺便顺了几个饭团，准备留着当做中午的加餐。
“我也差不多。不过两点半就睡了，你写完了吗？”
叹了口气，泄愤一样狠狠地咬了一口三明治，墨染秋接着对着李唯问道。
“没···”
听着李唯睡觉的时间，墨染秋就猜测到了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少写了啥？”
“偷工减料，少抄了点单词，有些单词也没写到十个。”
“我也一样。”
这一瞬间，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很多。
你没写完，我也没写完，那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墨染秋讪讪的笑了，又走了几步后，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对着李唯接着问道，“那如果被老师发现了怎么办？”
“积极认错，表示抄的晕头转向，不小心数错了，我马上给它补回来。”
“巧了，我也是这么计划的。”
······
这已经是一个司空见惯的套路了，或者说是假期的必备流程。
两人都没有相处更好的解决方式，沉默间，他们都吃完了手上的三明治喝光了纸盒里的牛奶。
“那会不会到时候全班人都上演这样的戏码啊？”快到校门口的时候，墨染秋问出了一个堪称灵魂质问的问题。
“我觉得···这种情况，并不是小概率事件。”
思考了一波后，李唯也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有些呆愣。
“那咋办嘛。”
“那咋办嘛。”
复读机过后，是短暂而又诡异的沉默与对视。
但，傻愣着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李唯因为熬夜没睡好已经有些卡的大脑尽力的开始运作起来，最后他想到了一个可行的方法。
“那只能拼运气，然后动用钞能力了。”
“具体···？”，墨染秋挑着眉对他问道。
“如果不是英语老师自己查，那情况就会乐观很多。只要咱们贿赂一下课代表，不就行了？反正咱们偷工减料的也不是很离谱···直接给点好处，请顿饭或者直接发红包，让他们直接算咱们过不就行了？”
就在墨染秋一句‘不愧是你’正要脱口而出的时候，她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
“咱们班有英语课代表这种东西吗？”
(òωó?)！
李唯承认，听到这个问题的一瞬间，他卡住了，左脚拌右脚的踉跄了一下。
“好像没有···？”
“我们好像只有学习委员和班长。”
“还有美术课代表。”
······
沉默后，两人的脑内同时运作着同一个等式。
没有课代表＝使唤学习委员，但是学习委员只有一个人，忙不过来＝需要班长的帮忙＝需要美术课代表的帮忙。
瞬间，两人作为学生对于没有完成作业那一丢丢愧疚心和担忧全都放下了。
都是自己人，怕啥？
钞能力也省了，啥也搞定了，迈着愉快的步伐，甚至和站在校门口的灭绝师太打了声招呼，两人走进了班级，开始了假期后的上学生活。
最后的事情，还真就如这两人所愿，虽然检查作业会很麻烦，但是给自己开个绿灯还是无所谓的。
甚至因为掌握了‘职权’，他们还收到了不少小零食和饮料充当好处费。
奈斯。
这波血赚。
一般假期结束后，老师都喜欢宣布一点爆炸新闻。
就像今天，莉莉老师公布了期中考试的时间，和月考后需要开家长会的这么一件事情。
李唯自然是不担心月考的，哪怕现在就让他参加考试，他也是不怂的。
对于他来说，最大的问题在于家长会。
请他的家长过来是不可能的，就算请了，可能也是过来装大爷给他惹事情的。
他家里的两位老佛爷可巴不得他在艺术班待不下去，只能听他们的回到普通班。
只是单纯的回普通班的话，事儿还算小，怕就怕那两个眼高于顶的佛爷发出了些什么致命宣言，那他在这个班级，不，甚至于整个学年的艺术班里都社会性死亡了。
太危险了，大不了就不让人来了，毕竟他成绩还不错，莉莉老师应该是不会介意这个问题的。
李唯选择性的逃避了这个问题。
‘越想越头疼，等会午饭去吃一顿乌冬面压压惊吧···’
放学前，李唯收到了来自经纪人的短信。
在一段可歌可泣抒发自己情怀的开头后，交代了祝叁终于是通宵完成了新曲的谱子，他已经把曲谱包装好放进他家的信箱里了，通知他今晚练熟后，明天放学之后去办公室找祝叁。
本来以为，这个月可以专注的忙漫画，但没想到，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他又多了些别的事情要去忙。
“唉···”不过总归是好过九月份没有收入但却累得要死的校庆，这次帮祝叁的忙，可是狠狠地填补了一下他亏空已久的小金库了。
不，是从没有丰满过的小金库。
依旧是没去接蓝胖，直接回家，李唯拿出本以为会吃灰一辈子的小提琴，开始了新曲谱的练习。
从看到曲谱的那一刻，复杂的音符，交错的和旋，着实是让李唯大开眼界，对于祝叁的音乐水平有了新的认识。
虽然因为是手稿，有些稍显凌乱，但这明显是创作完毕后重新誊写的，所以还不算是非常的影响阅读感官，翻看了一遍后，李唯心里大概有了些数，提起小提琴开始练习了起来。
当第四遍结束后，李唯已经完全把曲谱背下来了。
‘感觉有些小题大做。’
似乎他低估了自己的学习能力，虽然演奏的难度比较高，但是也架不住系统的给力，他已经学会了。
算是完成了祝叁给他的任务，李唯把小提琴收了起来，开始钻研起了正事儿——关于漫画《魔法少女小圆》的后续计划。
他前段时间已经把这部漫画全部都画完了，除了把后续稿件全部上传并申请完结以外，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但是，墨染秋那天给他说得话，让他有些不能释怀。
‘是否是因为他的表达不当，毁掉了这一部动漫原本应有的魅力与价值？’
为了解答这个问题，他特意翻出了自己的存稿与之前画过并且发布过的内容开始看了起来。
大概看了约有四十话左右吧，除去对于当时lv3的画风表示略有稚嫩，他现在可以画的更精致以外，看不出任何的不妥。
也找不到所谓墨染秋口中所说的绘画的灵魂，想要表达的东西。
不断地回忆着脑海中关于这篇动漫的记忆，不断地进行对比，甚至他提笔重新画了一边开头，但很无奈，他并没有发现有任何的不妥与能力提高的地方。
不得不说，李唯变得相当迷茫。
‘是墨染秋的要求太高了吗？还是说，她说的内容本身就是可有可无的？’
在不断地怀疑自我当中，李唯甚至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很纠结，也很绝望，第一次看不见前路，不知道该如何提升。
‘把等级刷到lv5就会有提升了吗？’
李唯不知道，因为哪怕是现在的学习，他也没有刷到lv5，分科之后技能的提升越来越慢，甚至有时候不去学习新的知识，熟练度已经完全的不提升了。
lv5似乎就是这个系统当中，类似于天花板一样的存在。
哪怕不是天花板，也绝对是类似于桎梏一样的东西。
突破的时候，不能单纯的蓄积力量，一定要有新的东西。
但是···他现在根本不知道从哪里去寻找提升他漫画的新东西。
‘去解锁其他的绘画技能？’
似乎对于两眼一抹黑的李唯，似乎只有这一条路可以选择。
起身走到了很久没进去的画室，简单的打扫了一下卫生后，李唯开始尝试画起了油画。
油画他虽然因为以前学过些，还算是略懂一二，在班级展出的时候也有模有样的画出来了一副看起来还不错的油画，但是那只是单纯的仿照，把板绘的东西拿出来放在油画布上去画了。
这样做也不是不行，但李唯在这个过程中，并没有学习到任何新的东西。
而现在他准备尝试的是，类似于墨染秋在之前画展上的时候画的那种，偏向抽象感的绘画。
不知道要画什么主题，他选择凭着记忆去临摹墨染秋画的画。
兴许在临摹的时候，他就可以搞懂这幅画想要传达的含义，哪怕不懂兴许也可以借机搞懂墨染秋是如何画出那种失重感与流动感的。
但，在他凭着记忆模仿绘画完后，他失望了。
像是很像，精致也很精致，但就是不会动。
失重感什么的统统没有，有的只是像是中心找错了一般的不平衡感。
“是笔触不对？还是配色略微有一些色差？”
李唯其实是拒绝相信一副画里面竟然还会充斥着玄学的色彩。
就是因为不懂‘灵魂’的所在，所以才没有画出来这样的解释，实在是有些然人难以接受。
叹了口气，李唯感觉到了自己的急躁。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李唯决定今天还是不努力了，休息休息，如果这真的是有关玄学的问题，那他今天就算是模仿一百遍都不一定能够理解他和墨染秋绘画间真正的区别。
10月5日，咸鱼了一天，结束了枯燥乏味的上学生活，李唯回家拿上小提琴打车去了祝叁缩在的大厦。
开门后，祝叁的形象着实是吓了他一跳。
黑眼圈比他还要浓重几分，下巴上有着零星的小胡茬，眼睛瞪得很圆，颇有一些癫狂的意味。
“啊，李唯你终于来了！！”看着朝自己扑过来的祝叁，李唯有一点想要跑路和报警的冲动。
不是开玩笑，真的有些吓人。
离得近的时候，祝叁眼睛里的红血丝清晰可见，皮肤还有些呈亚健康的苍白。
‘这···是被经纪人关禁闭关疯了？’
“昨天给你的谱子，你学会了没。”
但是祝叁似乎对于他自己的精神和身体状况丝毫不担心，开口并不是找李唯救助，让他把自己带走，而是直接问起了关于谱子的事情。
“额···都学会了，已经背下来了。”
“真的？！”
终于是从祝叁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点正常的光芒，怀着期待把李唯领进了屋子里。
祝叁一把把经纪人的老板椅抢了过来，坐在上面，准备听李唯演奏他昨天刚写出来的曲谱。
······
李唯有些担心他随时都有可能因为精神透支而晕倒过去，没有多浪费时间，直接拿出小提琴变开始演奏。
祝叁写的曲子不单难度比较高，而且时长也是比较久的，一曲下来大概的时间要在五分三十秒左右。
按照独奏的标准确实是比较长，但是如果是交响乐或者是协奏乐曲的话，也就只是一般或者偏短而已。
五分钟的演奏很快就完成了，论完成度李唯觉得自己甚至可以达到满分，节奏完美、没有弹错音。
而正当他把目光投向祝叁的时候却惊愕的发现，祝叁的表情与脸色却并不是很好看。
此时他收起了先前癫狂的神色，皱着眉头双手交叠，像是在沉思。
“出什么问题了么？”李唯有些不解，试探性的问道。
“嗯，出了一些问题，而且还比较严重。”
祝叁沉默了一小会儿后，回答了李唯的问题。
“哪里出了问题？节奏和音准应该都没有任何问题啊。”李唯对此表示很是惊讶，他完美的演出应该不会出现任何的问题才对。
“节奏和音准的错误都不叫问题，这叫没有好好练习。”祝叁否定了李唯对于‘问题’的定义。
“跟我上次听你演奏时的问题一样，你有缺陷。”
？
“你能不能把话说全？”
自从上次听完墨染秋和玛露讨论的关于某方面有问题的这么一件事情后，李唯表示一听到类似的词句时，他都会很头大。
“你这样只是把我写的东西拉出来，根本叫演奏，你的演奏很有问题。”
“不行，这样不行。”
“你演奏的东西根本就没有灵魂！”
祝叁从老板椅上腾的一下站起来，三步并两步快速地走到李唯身边，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你要带着感情去弹奏，你要去读懂这首曲子的感情，你是主旋律的演奏者，你是领跑的，谁都可以不懂，只有你不行！
其余的人懂不懂无所谓，可以靠着标注出来的强弱音让他们照这弹，但是你的演奏必须有灵魂！必须！！”
略带狰狞的神色，与沙哑的语气，呼喊出的是李唯完全听不懂，但却有些异常熟悉的话语。
灵魂。
又是这样一个神奇而又不思其解的东西。
祝叁给了他三天的时间，让他去揣摩这首曲的灵魂。
总体来说，对于第一次的检验他是很满意的，从熟练度上可以给满分，但是如果要把这样的完成度拿到音乐会上去演奏，祝叁给这次的演奏打了0分。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祝叁，而一直压着祝叁的经纪人在先前的时间里一直充当着背景板，站在边上一言不发，对于祝叁的有所做法都表示着支持与赞同。
而且在临走之前，经纪人跟他说，“虽然祝叁的说法比较有艺术性，但是你在演出的时候，真的和祝叁拉小提琴的时候不一样，有机会你可以看一看他的演出，兴许你会有一些灵感。”
走出了大厦，李唯看着外面的夜空，有些不知所措。
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碰壁。
有了系统后，一切都在快马加鞭的进行着，终于无论是在他的主业绘画上，还是他现在需要靠这个赚钱的音乐上。
而且最离谱的是，他面临的都是同一个问题，所有的问题都指向了一个很虚无缥缈的词汇——灵魂。
打开了手机，上网搜索了一下‘灵魂’这个词的定义。
灵魂是一个汉语词语，读音是líng hún，一指传说附在人的躯体上作为主宰的一种非物质的东西，灵魂离开躯体后人即死亡，二指生命，三指精神、思想、感情等，四指人格，良心，五比喻事物中起主导和决定作用的因素，六指产品中流露出的能够被使用者认同的价值观念。
现在不讲玄学，他能够借着这个广泛定义去思考的，最多只有三、五、六这几条。
其中第三条与祝叁和墨染秋说的词语最为贴近。
他的作品和演奏中，没有包含任何的感情与思想。
那也就是说，虽然是在画画，虽然是在弹奏别人写的曲谱，其实还是要有自己的思考的？那思考过了会对作品产生质变吗？如果带着感情去演奏，就会弹得更好吗？
一系列的问题，李唯不得而知，只能抹黑一般的去自己实验。
本来他是想求救墨染秋的，但是···万万没想到，万能的有求必应的墨染秋也会有拒绝他的一天。
李唯：呼叫万能的墨染秋！
墨染秋：【闪亮登场】（表情包）
李唯：灵魂是什么意思？
墨染秋：？？
墨染秋：【图片】（百度百科）
李唯：不是这个意思。
之后李唯把刚才祝叁给他说的话与他关于绘画时遇到的瓶颈问题给墨染秋复述了一遍后，本以为会得到答案的他，却意外的收到了这样的几条信息。
墨染秋：亲爱的~这种事情只能自己去悟哟~
李唯：？？？这是什么奥义吗？为什么都不能好好说名白呢？
墨染秋：给你举个栗子吧。
李唯：好
墨染秋：就像是喜欢的姑娘，她的一血一定要自己拿一样。如果你在拿之前问‘这个姑娘的一血，感觉是什么样子的？’之后你的朋友说，‘我帮你去试试，然后给你写个感想’，你会同意吗？这份感想你会要吗？
李唯：？？？？？
李唯：你这是什么鬼畜的例子？？？
李唯：你是鬼把！！
墨染秋：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爱莫能助，亲爱的你加油呀！
墨染秋：要多动脑子鸭！今天什么时候回家，我给你送慰问品过去~
有些无语，更多的却是崩溃。
李唯深吸了好几口气，忍住了想要仰天长啸的冲动，回了她一句‘等会回家之后告诉你’。
有些崩溃，万万没想到，在问过墨染秋后他更抑郁了。
想散散心的李唯选择了步行回家，而就在快走到家的时候，停靠在奶茶店边的兰博基尼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走上前一看，哦吼，这不是在买奶茶的海棠店长么？
怎么开着猫咖，还到外面买奶茶了？
如此想着，李唯也就带着贱贱的语气把这两句话给说了出来。
不得不说，海棠店长被抓包时有些小惊讶的神色，还挺有趣的。
“嗯？李唯你怎么在这儿？”海棠在惊讶后对着李唯询问道。
“我？一言难尽。”李唯摆出了一副，‘哥很有故事’的造型后，收获了海棠的一个白眼。
“去接蓝胖？”
“可以接。”
“那一起走吧？”
“OK。”
理所应当的蹭了个车，混了一杯奶茶，跟着海棠店长来到了花街喵。
“才发现，你这身后背着的是小提琴啊！”两人走下车后，海棠才注意到李唯身后背着的东西原来是装着琴的包。
“是啊。”
“没想到你还挺多才多艺的啊~”海棠店长用着怪调的语气感慨着。
“那是，不多才多艺怎么养的出蓝胖这种聪明猫。”
“得，你少来，我看那是蓝胖自己天资聪慧，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论斗嘴，海棠这个王者峡谷钢琴师也不是吃素的。
“这叫物以类聚，优秀的人是会被优秀的人吸引的！”
“哦。”
海棠给了李唯一个白眼，让他自己悟。
但李唯会悟出什么？
他只会悟出，海棠被她的优秀折服到无话可说了。
论不要脸，李唯虽然打不过墨染秋，但却是可以完胜海棠店长的。
来到了花街喵，首先迎接李唯的并不是平时站在走廊尽头的看板娘宁柒小姐姐，有些震惊，今天来找他的竟然是蓝胖。
“喵！”
（铲屎的！你来啦！）
语气中，有着说不出的愉悦。
这···咋回事？
这小猫咪今天怎么这么开心？
带着几分疑惑，李唯把这只站在他面前尾巴敲得高高的、咧嘴笑面的小猫咪抱了起来，“怎么了蓝胖？今天海棠店长给你发小鱼干了？”
“喵！”
（海棠店长每天都给我不同口味的小鱼干吃！哎呀，我要说的不是这件事，不是这件事！你听我说！）
事出反常必有妖，但能令蓝胖这么开心，应该不是什么坏事情吧？
“喵喵喵！”
（我是这个月的优秀小猫咪！今天得到了小花花！海棠店长说，明天就会把店里面挂账我的海报还有我的小扇子什么的！你说，我是不是也是明星了！）
不得不说，蓝胖知道的好像还挺多。
“喵呜！”
（布偶大哥说，他每天都听着海棠店长说，要拍视频，要涨粉丝，今天粉丝又涨了。我好像有很多粉丝！我是不是也可以像电视剧里面的那些漂亮姐姐一样，出道拍视频然后赚好多好多的钱！）
“嗯···可以···”
兴许真的应该去送蓝胖上学。
“不过你要钱干什么？”李唯对于蓝胖过分在意‘钱’这个东西有些疑惑。
他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喵！”
（那样咱们家里不就不缺钱了吗？布偶大哥给我说了好多事情，他说铲屎官永远都是先给主子吃饭然后才自己吃饭的！你不是说家里如果穷了的话我就只有叶子吃了么，主子都只有叶子吃了，那你是不是什么都没有了啊！你饿死了怎么办！我得赚钱养你啊！！）
虽然蓝胖前半句话有些奇怪，但是后半句话却让李唯有一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果然，关键时候雌雄都靠不住，最能给雄性温暖的还是雄性啊！！！
“我的好蓝胖，今天晚上给你加餐，咱们吃牛肉怎么样！”
“喵！”
（好呀！）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有好吃的，蓝胖就会很开心。
“喵！”
（哦吼，好像休息时间要结束，我回去找我的布偶大哥了，海棠说我俩这叫什么‘姐妹花组合’，可是我明明是雄性啊，但是布偶大佬却说这是对我跟他美貌的赞扬，听起来好像是个很不错的东西，嘿嘿。过段时间，这里面还要挂上我跟布偶大佬的姐妹花组合的照片，你到时候记得帮我带几张回家哈！）
“额···好。”抽了抽嘴角，感慨着小猫咪懂得真多的同时，还是很蠢有些无奈，看着他跑开的背影，疯狂迈动着的小短腿意外的也有些小可爱。
果然，有猫就够了，要什么女朋友。
时隔不到两分钟，李唯又一次的冒出了能令墨染秋想要杀猫的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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