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淡化记忆
孤儿学院书库内，像是迷宫一样的书架间，李智正和一个手下疯狂殴打杨轨之与花柳宾。
书架后面，很多学生探出个小脑袋看着这场好像是地主殴打农民的的战斗。
“龟儿子！敢还手么！啊？”李智一脚将鼻青脸肿的杨轨之踹向书架，幸好这书架够稳，不然整个书库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倒完了。
杨轨之紧闭着双眼，颤抖着双手撑着书架，把身体支了起来，然后睁开双眼，像是看着杀父仇人一样瞪着李智。
旁人一看杨轨之的眼神，已经猜到杨轨之已经忍无可忍，必然是要跟李智决一死战，就算李智的势力已经占据了半个中级区，但是杨轨之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受到这样的其耻大辱，定然已经不顾一切了。
这时又来了几个学生，一眼扫过现场，看见杨轨之、花柳宾两人已经被李智跟他的一个手下打得不成人样，马上问身边的学生。
“什么情况？刚才我听到杨轨之、花柳宾两人的声音，好像是在暴打一个学生，怎么我一来，看见被暴打的是杨轨之跟花柳宾啊？”
“你刚来，不知道刚才的情况，我算是来得最早的，李智没来之前我已经躲在书架后面了，还不是杨轨之、花柳宾两人惹的事，竟然抢李智手下的能技，还暴打人家，没想到被李智逮了个正着，李智如今在中级区的势力就不用我多说了吧？谁见了李智不多得让着走，打杨轨之、花柳宾，就像爷爷打孙子一样，杨轨之、花柳宾两个屁都不敢放一个。”
“哦，原来如此，没事惹李智，真是疯了，该打。”
“不过看样子，杨轨之好像不服啊，这是要还手的节奏？”
此时场上，杨轨之紧紧地握住双拳，怒视李智，全身肌肉都崩紧，眼睛厉害的人估计能看得到，杨轨之屁股上的肌肉都在崩起来。
李智也怒红着双眼看着杨轨之，杨轨之白脸金发，一双眼睛像是灰蓝色的玻珠一般，此刻他的眼球已经涨红，缓缓伸出一只手，指着李智，杨轨之的手臂青筋暴起，肌肉涨得好像是要被烤裂了的火腿肠一般，可见杨轨之暴怒之极。
李智见状，怒指杨轨之吼道：“来啊！动我一下试试，你今天敢动我一下，我要你死！绝对！”
“还手啊！”
啪啪！
李智冲向杨轨之，双是两个耳光，将杨轨之的的鼻血抽得两边飞溅。
“滚！”李智一脚踹飞了杨轨之。
李智并非不想打了，而是他的手已经打肿了，不想再打了。
另一边，那个学生也将花柳宾打得不清不楚，李智让杨轨之滚之后，李智的手下又是狂踹了两脚花柳宾才舍得停手。
李智没有再多说什么警告的话，放他们走了。
杨轨之、花柳宾两人愤恨地离开了。
两个走到了书库大门，花柳宾很气愤地问：“刚才你明明已经要还手了，为什么最后没有动手？士可杀不可辱，就算我们两人打不赢，那也不至于让李智像打死狗一样打我们啊！”
杨轨之擦了下嘴角有血迹，然后心有余悸地说：“素若，她刚才就在书架的后面，你所在的方位看不到她，但是我站的方们看到了，我本想还手，但是素若那眼神让我害怕，这个人让我感到无比的不安，不这是李智能比的，她比一万个李智还要吓人。”
“素若，什么来历？”
“不出意外，她是孤儿学院院长的孙女，亲生的。”
“啊……”花柳宾只是啊了一声，不再说话，低着头跟杨轨之夹着尾巴回宿舍了。
打也打完了，李智并没有一副很解气的样子，反而是很沉重，还带着些许淡淡的扰伤。
这个表情让众人不解，按道理来说李智在孤儿学院并没有担扰的必要，半个中级区都是他的。
“精彩！精采！”这时一个素衣少女从书架后走了出来。
李智随声抬起眼皮，看着走出来的少女。
这少女一衣的素衣，颜如玉，发如云，纤指上戴着一枚蓝戒介，两手随意玩弄着一条蓝绸丝，她一来，李智感觉整个书库都沐浴在一片微寒圣洁之中，那种美，离魂众生。
李智心头一颤，抖出两个字：“素若……”
李智看到素若后脑子一片凌乱，她这美让人慌乱，比起战争废墟中的，现在的素若展现出来的美才淋漓尽致。
素若见了李智，微微一笑，将蓝绸丝绕在食指上，淡淡道：“不愧是李智，依然霸气。”
李智像是阵前被美人赞美的将军，整个人都无比的振奋，对于年轻的他来说，这是无法抵抗的。
“咳，你，还有你们，可以回去了，我还要学习！”李智一眼扫过众人和他的那个手下，让他们该干嘛干嘛去。
众人面面相觑，自然看出了李智的用意。
“卧槽！学习！”
“禽兽！”
“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学习？”
“美女来了，就说要学习，这太不要脸了。”
……
众人在心里一顿骂李智禽兽。
众人哪里会看不出来李智意在素若，不过碍于李智的势力，众人不得不愤愤离去。
素若一身素衣，安静立在原地，等待着所有人离去，目光有意无意看着青涩的李智。
好一会儿，其他人都离去，李智却无从开口，双手抓着大腿外侧的衣服，双眼糊乱打转，像是装在瓶子里的鱼眼。
素若淡淡一笑，打破僵局道：“李智头领，听说你在初级区已经是学富五车了，没有想到来到中级区，你还是那么拼，还没忘记要学习。”
李智僵硬一笑，欣喜中带着些尴尬，连忙解释道：“学无止境，活到老，学到老，一朝被蛇咬，十年……呸呸，不是这个……”
素若见李智胡乱背成语，噗哧一笑，向李智走近两步，然后从身后拿出一本书，在自己的眼前晃了两下说：“《素雪》，能技，你研究一下，教教我。”
看着素若一脸的认真，李智问：“你冰属性？”
“嗯。”素若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歪着小脑袋抿着嘴看着李智，那意思很明显：帮个忙呗。
看着一脸认真的素若，李智很想答应，但是又不敢，弱弱地说：“我又不导师……”
“可是现也不会有导师教我们啊。”
“你不怕我教错你呀？”
“不会的，嘻嘻，你是答应了么？好！能技，接着。”素若将《素雪》丢给了李智。
“哎！”李智双手接过书，顺势抱在怀里，然后双手拿着书，随便翻了翻说：“我尽力吧，把我能理解的都教给你。”
李智这批学生从战争废墟中冯出来，进入了中级区，孤儿学院却开始了半年的放养，让学生自己去书库选能技、能法，丝毫不理会学生们的情况，而且半年后还会举行排名之战，前十八名的学生直接担任十八个班的班长，这就是孤儿学院给学生们唯一的动力。
看着李智胡乱翻着书，素若轻飘飘地走了过去，微微地笑着问李智：“你是什么属性的呀？”
“风。”
“哦，那还不错呀。”
李智合上书，直视着素若，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是还是镇定地说：“坐吧。”
“坐？哦……好吧。”素若看到李智一屁股坐在了坐上，懒懒地靠着书架。
素若也在李智旁边坐了下来，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微微偏头看了一眼李智的脸颊，然后看向前方，脸上带着幸福的微笑。
李智从第一页很认真地看着素若的《素雪》，尽自己所能解读这能技，好教给素若。
“你……那么聪明，半年后的排名战，拿个前十没有什么问题吧？”素若小心翼翼地问，生怕说错了什么，在她心里，李智应该是争第一才对，毕竟以李智在中级区的统治力，没有人敢不服，刚才还打得杨轨之、花柳宾不敢还手，其实素若并不知道刚才是因为自己的无形危慑才让杨轨之没有选择还手。
李智听了素若这话，心里一阵触动，但是并没有表现在脸上，只是觉得素若应该是随口说说而已。
“好好加油了，以后你可要罩着我的。”素若一脸的单纯。
李智苦笑一声道：“还是你好好努力吧，自己强才是真的强。”
“你那么厉害，以后我被欺负，你要一直一直保护我。”素若偏头抬起眼皮看着李智的侧脸。
李智没有说话，将那本能技卷了起来，轻轻地敲着自己的膝盖，李智知道如果现在自己能给素若一个肯定的回答，那意味着什么，但是李智却无法开口。
李智在三年内，没法练任任攻击类的能技，他需要花三年时间去修炼逆劲，半年后的排名战李智基本上不可能拿到前十八名。
现在的只有李智自己才知道自己有多无奈，当一个女孩希望他能去惊天动地的时候，他却连信口开河的勇气都没有，只能沉默不语。
素若见李智迟聤没有开口，默默地低下了头，双手使出暗劲拉扯着手中的蓝绸丝，素若知道，自己被拒绝了。
微微眼上美丽的双眸，素若深呼吸了一次，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有点自嘲地说道：“跟李智做朋友，是需要点实力，不然在外面丢你这个老大的脸，放心吧，我不会丢你的脸的。”
李智听了这话心头一阵刺痛，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但是却无可奈何，刚才说出去的话，已经无法收回，这种感觉就像是被恶魔追到悬崖边，自己不得不亲手杀了自己的亲人，心痛而又无可奈何。
幼稚的对白破坏着懵懂的单纯，虽然孤儿学院的孩子都比较早熟，但是有些问题，没有年龄上的累积，是永远也不明白的。
气氛无比的尴尬，两人像是躲在柜子里兽性大发的男女，而丈母娘却坐在柜子边绣刺绣，两人想逾越却没有勇气。
“那以后我教你素雪吧，嗯？”
李智弱地问，偏头紧张地看着素若，死死盯着素若极具诱惑的脖子，只要素若咽一下口水，就说明还有挽回的余地，如果素若心冷，定然没有任何破绽。
素若几缕长发稀疏披在脖子上，让人有一种连头发一起吻住的冲动，这样的雪白的肌肤，太完美了。
“真的吗？”
素若抬起头，受宠若惊地看着李智，脸上布满了幸运的笑容。
李智一口大气松了下来，点了点头，感到素若并没有传言中的那么高冷啊，完全就一个需要保护的小女孩。
“我会尽我所将你推向中级区的顶端的。”
“推？为什么不是带？”素若对李智的词语很敏感.
李智心头一震，这素若太敏感了，连忙解释道：“带，带！”
“这还差不多……哎，你有没有发现，这中级区有一股无法解释的力量。”
“什么力量？”李智很好奇。
素若双眼有防备地扫了一下周围，然后才神秘地道：“我感到我的记忆跟情感都被削减了，就是从战争废墟闯出来那一刻，所有之前的情感、记忆，虽然都铭记在心，但是都感觉得很遥远了，没有那么深刻了，好像一切都放下了一样。”
听素若这么一说，李智脑海里关于战争废墟之前的一切记忆都扫了一遍，李智发现，连林儿死亡的记忆他都没有什么触动了，就像是过了几十年一样，早已经放下想通了，他现在一点也伤心不起来，只是想起的时候有一丝丝的忧伤。
李智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也感到了这种变化，猜想道：“也许战争废墟太过于残忍吧，学院不想让我们生活在那些阴影中。”
素若双目凝滞，木木地点了点头说：“太血腥了，我看到好多孤儿，为了活下去，杀自己的朋友，喝他们的血，满嘴都是同伴的血，太残忍了。”
李智知道。虽然记忆已经被强行冲淡，但是那些血肉横飞的场面，那些恐怖的死亡孤儿都还在脑海中，也许只有擦除记忆才能忘记吧，这些生死的血腥，对于他们这个年纪来说确实太早了，学院不得不淡化孤儿们以前的记忆跟情感，不然孤儿们习惯了这种血腥，那学院培养出来的将是一批杀人狂魔。
李智最终叹了一口气说：“也罢，过去就让他过去，以后在学院靠近后山的那个亭子，我教你素雪，尽我所能，我能理解的，我就教你。”
素若幸福地点了点头，重重地嗯了一声，这才她想要的回答。巫医觉醒http://www.mibaoge.com/0_2/ 首发起点中文，作者：一代仙侠，笔趣阁正在更新中，欢迎阅读。
(https://www.mibaogexs.com/3_3824/129408.html)
1秒记住笔趣阁网：www.mibaogexs.com。手机版阅读网址：m.mibaog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