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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6养崽日记(上)


(1)


从倪布恬怀孕之后,顾辞年发现夫妻二人能独处的时间实在是太少太少。


先是家里多了四个佣人,每隔几天,顾远山就把在顾宅待了大半辈子的徐姨送了过来,负责照顾倪布恬的日常起居和饮食。


除此之外,家里的客流量也在逐日递增。


倪布恬刚刚发现怀孕时,正是顾辞年电影拍摄的关键时期,C市那边环境不如A市,不想来回折腾老婆,他尽量每两天开车赶回家一次。


结果,每次回到家,只要不是半夜十二点,几乎都能在家里看到外来访客。


小可几乎次次都在,除此之外就是苏叶和雷雪,甚至有好几次,他刚将佣人们支开,卸下满身疲惫好好抱一抱亲一亲自家老婆,盛望舒就伸着懒腰从客房出来了。


顾辞年表情漠然,强压着耐心,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没有家的吗?”


盛望舒无辜地歪头看他,“有啊。”


“嫂子说这里就是我第二个家。”


顾辞年:“……”


顾辞年唇角拉得平直,不动声色地深呼吸,“我说你一天天的,能别跟言落学吗?”


“除了厚脸皮,他身上都没有一点优点值得你学习吗?”


不等盛望舒回答,他轻嗤了声,倒是自己把答案给说出来了:“还真没有。”


盛望舒:“……”


不仅如此,自从知道倪布恬怀孕的消息后,原本在大学里住校的倪不逾便直接搬回到家里来住。


A大离家远,要穿越大半个城区,于是那辆被顾辞年当作十八岁生日礼物送给倪不逾、被他以太高调、无功不受禄等等借口闲置在车库里的布加迪威龙终于派上了用场。


每每听到跑车的轰鸣声,顾辞年不知道应该感到欣慰,还是无奈。


这晚,顾辞年的保姆车前脚离开,倪不逾后脚就一脚轰进了车库。


顾辞年连老婆的手指头尖都还没摸到,倪不逾就已经戴着墨镜径直朝倪布恬走来了。


顾辞年快走一步,率先拉住了老婆的手,而后慢条斯理地冲倪不逾挑了挑眉梢:“最近学校这么闲?”


倪不逾:“还好。”


顾辞年:“不用找实习工作?”


倪不逾:“已经被实习工作找了。”


两人一来一往,同款的言简意赅,互不相让,逗得倪布恬忍俊不禁。


从嘴炮上升到斗礼物。


顾辞年给倪布恬买了一张价值不菲、孕妇专用的按摩椅,倪不逾给宝宝定制了一张极富童趣的婴儿床。


倪布恬只是简单试用了一下按摩椅,便目不转睛地看起了婴儿床。


顾辞年眼尾微敛着,对倪不逾挑衅的目光视而不见。


等倪布恬被佣人扶去房间休息,他才不咸不淡地看向那个平日里一回家就恨不得钻到三楼不下来,现如今却像生根长在了二楼客厅似的倪不逾,“你好像快过生日了吧?”


倪不逾:“?”


顾辞年漫不经心地瞥了眼手机日历,“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我家不逾都20出头了。”


倪不逾:“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顾辞年偏眸扫他一眼,语重心长道:“你也是20多岁的大孩子了,我和你姐姐应该给你一些自由的空间。”


“……”


倪不逾懂了。


无语地冷嗤了声,他直接明了:“你觉得我碍眼了?”


“影响你和倪布恬独处了?”


顾辞年给了他一个你明白就好,麻烦收敛一下的眼神。


“我明白你是做舅舅心切,不过你也不必那么着急。”他笑了下,理所当然地提醒着他:“等孩子生下来,留给你当舅舅的时间不还数不胜数吗?”


“……”


“说实话,”他说:“看到你现在就这么殚精竭虑,姐夫都有些后悔,不该那么早告诉你你姐怀孕的事情。”


“心疼。”


“……”


倪不逾简直无语了。


大剌剌往沙发上一坐,他顺着顾辞年的语气开始反击:“你倒也不用这么自责。”


“就算你不说,我姐也已经告诉我了。”


“再说了。”他挑了挑唇,直冲他要害:“你每天忙着拍电影,家里没个男人能行吗?”


顾辞年:“……”


这是顾辞年第一次语塞。


就陪伴这一点来说,他对倪布恬确实有很多亏欠。


晚上,临睡前,想到倪不逾的话,顾辞年沉默不语地把倪布恬抱进怀里,脑袋在她颈窝上轻蹭,抚摸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他声音低哑得不行:“委屈我们甜甜了。”


“哪里就委屈了?”倪布恬明白他在说什么,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温声安慰他:“苏叶他们经常来陪我,我在家忙得不行,一点都不空虚。”


顿了下,她又笑,“倒是我们阿忍受委屈了呢。”


“本来答应了要去探班,却一直没过去,反倒让你两头跑。”


胸腔轻颤,像是被黄昏下温柔的海浪包裹,顾辞年温热的唇在她脖颈上轻轻贴住,深深喟叹:“我老婆真好。”


“可是老婆——”他声音压低了分,用一副不是很在意的语气问:“你真的不喜欢我送给你的按摩椅吗?”


“我当然喜欢啦。”


不用看他的表情,倪布恬就能听出他的言外之意——


你真的觉得不逾的礼物更好?


你竟然更喜欢不逾的礼物?


我有一点点吃醋,但我不说。


“只是婴儿床是不逾第一次用独立赚到的钱买来的,意义非凡。而且,我不是没怎么见过婴儿床吗?觉得新奇。”


倪布恬手臂轻动了动,和他拉开半寸距离,去寻他的眼睛,极为自然又极具经验地哄着他:“相比于按摩椅,我更喜欢你亲手帮我按摩。”


她努力回想了下前两日在小可那里学到的网络追星用语,轻声慢语地附在他耳边说——


“哥哥的手不是手,是花晨月夕的温柔。”


顾辞年喉结轻滚了滚,眸色黯下一分。


手指轻插/进/她的头发,慢慢抚摸,他沉沉地笑:“甜甜,你知道我现在不舍得碰你的。”


“所以,别招我。”


(2)


无奈于几乎每次风尘仆仆赶回家都能碰上那么一两个“不速之客”,影响夫妻二人独处,又意识到等到孩子出生,就更加不会有独处的时间,顾辞年发挥出他超乎常人的理直气壮的气质,提出一个语气说是建议倒不如说是要求的“建议”——


以后在他回到家之前五分钟,请各位非“年年有甜”之家的非战斗人士自觉撤离。


乍一听到这个消息,盛望舒整个人都惊了,还有这么霸道不讲理的人吗?他们也是一腔好意怕倪布恬孤单才特意过来陪伴的啊。


然而,说这些没用。


倪布恬尴尬转述,就是因为考虑到这一点,感念他们的贴心陪伴,顾辞年才没有直接下禁访令。


众人又提出异议——“我们怎么会知道他什么时候回家?”


倪布恬清了清嗓子,脸都红了,假装若无其事地别过眼去。


须臾,众位不速之客就收到了一条微信消息,显示他们已经被顾辞年拉入微信群聊。


等大家进了群聊之后,下一刻,系统就显示,顾辞年已经退出群聊。


而后,阿远将群聊名称修改为:i甜小分队。


众人:“……”


倪布恬:“……见笑见笑。”


下一秒,系统再次提示:倪不逾已退出群聊。


(3)


其实说到底,顾辞年搞这些看似幼稚又无厘头的有的没的也不过是为了给倪布恬解闷罢了,微信群建好,阿远却从来没有代他之名在群里通知过任何消息。


客人们表面收敛了几天,又恢复了原貌,家里每天人来人往,大家该怎么样怎么样。


偶尔顾辞年还会顺着言落的怂恿,在后院搞个BBQ,请朋友们来聚一聚。


怀孕前几个月,倪布恬偶尔还有几个通告需要出席,虽然都是一些极其简单又不耗费时间的工作,顾辞年还是不放心,每次都必须跟着。


因为倪布恬怀孕,原计划拍摄五个月的电影加急赶工,提前一个月完成了拍摄,杀青后,顾辞年推掉了所有的工作。


常常有粉丝拍到“年年有甜”夫妻二人一同上下班的画面,一来二去,顾辞年这个“绝世妻奴”的名头算是落实了。


第二次产检,两人就被狗仔偷拍到了,但顾辞年压着消息,狗仔也不敢往外发。


最后还是被路人拍到顾辞年陪小腹微隆的倪布恬去朋友家赴约的照片,两人才顺势大方公布了怀孕的消息。


这之后,就不断有媒体和路人拍到顾辞年陪倪布恬成双入对的场景。


陪老婆去吃甜点;陪老婆逛艺术展;雪天从车上下来去给老婆买年糕红豆汤;陪老婆散步、逛母婴用品店、去书店买书……


粉丝已经安然泰之地在“年年有甜”的蜂蜜罐里躺平了,有事没事还调侃一句:“影帝就差把甜甜捧在手心里唱一首《爱的供养》了。”


调侃完,他们还会顺便去批评一下蹭热度的营销号——


【营销号没有心,给我哥哥嫂子一点空间吧!】


【营销号没有心,给我姐姐姐夫一点空间吧!】


营销号委屈唧唧:【我寻思着你们不都挺爱看?】


(4)


其实这种被众人众星捧月般捧在手掌心呵护的日子开始不过半个月,倪布恬幸福之余就隐隐有些焦虑。


如今的这些关注和爱护,是许多年前的她想都不敢想的,而如今,随着她认识了苏叶,进入娱乐圈,有了自己的团队和粉丝,随着她重逢了顾辞年,就好像逐渐走进了幸福的包围圈。


好像人生前二十多年那些不曾得到的东西,正百倍千倍地补偿回来。


可实际上,长大之后,在生活中摸爬滚打过一圈,走过更多的路,见过更多的人之后,她倒再不觉得生活曾亏欠过她什么。


因为比起世界上许许多多身体不健全、没有机会凭借自己的努力去改变命运的人来说,她已经幸运太多。


而如今,有更多的幸运正毫不讲理地将她湮没,感动之余,她也觉得隐隐的不安和恐慌。


觉得自己无功不受禄,又害怕自己得到了太多,会变得不满足,会再也无法忍受孤寂。


某晚,在顾辞年帮她吹头发时,她半开玩笑地问:“阿忍,如果我以后生了女儿,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对我好吗?”


“你是不是有些过分了?”顾辞年关掉吹风筒,敛眉看她,眸色略略不虞。


倪布恬心里微微一颤,抬眸看他。


顾辞年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那眼神里,明白写着责备,好半晌,他才低声开口。


“以后不准再有这样的怀疑了?你这样对我不公平。”


指腹轻轻蹭了蹭她的眼皮,他声音温柔了分,含着安抚和宠溺:“不是因为你怀孕了我才对你好,我一直都对你很好。所以你刚刚那个问题不公平。”


“老婆。”他唇贴在她耳边,呵气浅浅,激得她耳根发麻,心尖痒颤。


“——无论我们以后会生儿子还是女儿,你才是我第一顺位的公主。”


(5)


然而,之后发生的事情却完全超乎顾辞年的设想。


因为着床晚,直到怀孕第十三周,倪布恬才第一次听到胎心。


听到胎心的第一瞬间,她轻轻屏住呼吸,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周围安静至极,无一丝杂音,她心里十分确定,她竟然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两个胎心!


那么也就意味到,她怀的是双胞胎!!!


好不容易适应了自己要当妈妈的这件事情,突然之间,要同时做两个孩子的妈妈的事实就毫无预兆地向她砸来,倪布恬觉得自己被砸得有点懵。


有一种意外之喜从天而降的无措感。


顾辞年和倪布恬对望着,许久许久都没有说话。


直到倪布恬轻轻眨了下眼睛,两人沉默对望着,笑了。


可很快,顾辞年就开始对这两个宝宝有了些微意见——怀一个孩子已经够累了,两个孩子简直是变着花样地折腾倪布恬。


孕期需要注意的事项太多,到7个月时,又有早产的迹象,倪布恬不得已直接住进了医院,明明是应该发胖的时候,脸颊却没怎么见长肉,倒是黑眼圈越来越重。


顾辞年心疼地不行,却不能替她承受,只能每天寸步不离地照顾着她。


那段日子,倪不逾看他的眼神都比平常冰凉了许多,平静眼底,似藏着无法言说的淡淡谴责。


好在,住院观察一周后,倪布恬身体的各项指标都恢复了正常,气色也好了许多,又重新回到了家里。


倪不逾眼神中无形的冰刀子也终于悄然无声地消失了。


顾辞年这会才有心情跟倪布恬撒娇:“你没看到不逾看我那眼神,恨不得直接把我吃了。”


“虽然确实很抱歉,可我也不是故意的。”


“我哪知道自己会那么厉害?就那么一晚放松警惕,就二连中。”


倪布恬:“……”


虽然但是,现在是炫耀这个的时候吗?


(6)


到七个月时,倪布恬的肚子已经很大了,比平常一些怀着双胞胎的孕妇肚子还要大。


医生建议她可以选择剖,但她再三犹豫,还是决定自己生。


顾辞年起初不同意这个决定,他去做过分娩痛级体验,深切地体会到女性分娩时会有多痛苦,而这种痛苦,倪布恬决定体验两次。


光是想想那种痛苦,他都觉得胸口憋闷,呼吸沉重。


可最终,还是倪布恬的一句话让他无奈妥协了。


她说:“我只是想体会一下,当初我妈妈生我时,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其实那一年,当倪天易夫妇第一次提出要将她接走时,她是有犹豫的,因为她很担心如果就此离开,母亲以后就再也找不到自己了。


后来决定离开,是因为唐妈妈给她看了一张泛黄的纸条。


那张纸条上,她的亲生母亲用娟秀的笔迹写道:我知道我不配为人母,可这个孩子也是我十月怀胎,几乎拼上一条命才艰难生产下来的,希望你们一定善待她。


那个时候,倪布恬已经读书识字,也懂得了一些浅薄的道理,在那张纸条中,她得到了两个信息——


一是,妈妈希望她无论在哪里,都会被人好好对待,都会过得好。


二是,她再也不会回来找她了。


于是,她抱着对未来的微薄希冀,跟着倪天易夫妇离开。


倪布恬说完这句话就安静下来。


过了许久,黑暗中,顾辞年轻轻点了点头。


他声音沉哑,无奈却妥协:“只要是我们甜甜决定了的事情,我都会支持你。”


“只是,”他抱着她,胸腔轻颤,声音闷闷沉沉地自她头顶传来:“如果我老婆痛苦,我也会很痛很痛。”


(7)


这一年,A市的初雪来得比往年要早一些。


雪花飘落下来时是傍晚,顾辞年搂着倪布恬在窗边看了会飘雪,下楼去厨房帮她做年糕红豆汤。


倪布恬就是在那个时候突然羊水破裂的。


顾辞年大声喊司机备车,送倪布恬去医院,倪不逾也从学校里赶了回来。


或许是在孕期折腾了倪布恬许久,两个小宝宝这会儿良心发现了,没敢折磨倪布恬太久。


可痛苦还是无法躲避的,从到医院,到顺利生下来,倪布恬还是挣扎了整整三个小时。


两声啼哭响起,她浑身汗湿着,脱力地微阖着眼睛,眼角不由自主地滚下两行泪来。


顾辞年俯身抱住她,冰凉的脸颊轻贴她侧脸,一言不发地去吻她的眼睛,她的额头,她的鼻尖,她的唇。


倪布恬恍惚中看到他深邃黑瞳中的水光,她艰难地笑了笑,柔声叫他:“阿忍,去看看我们的宝宝啊。”


“不去。”顾辞年低声执拗,“害我老婆这么痛苦,我怕我会忍不住揍他们。”


倪布恬眼角弯弯,温柔又无奈地望着他,笑了。


片刻后,那声音里带了点难以察觉的哭腔:“阿忍,我们有宝宝了。”


(8)


顾辞年守着老婆,不愿去看孩子,可不代表其他人不想看。


去病房看完倪布恬,被顾辞年以老婆需要静养的理由霸道地赶出门外后,苏叶他们便急不可耐地想去看宝宝。


可惜,又被倪不逾不讲道理地拒之门外,最终也只是远远地瞧了一眼。


倪不逾像个护小鸡崽的老母鸡,顾辞年在倪布恬那边守着,他就在两个宝宝跟前守着,低垂着眼皮,盯着那两个皱巴巴的小东西,一言不发,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盛望舒看得好笑又无语,“你不用这么紧张兮兮地守着,那么多人看着呢,他俩不会插上翅膀飞走的。”


倪不逾没回话。


过了片刻,才清了清嗓子,眼睛还看着宝宝,语气却透着股一副不太在意的平静:“这是我的财产。”


我不得看好了。


(9)


其实盛望舒对于他关于“这是我的财产”这几句话一知半解。


这不是人辞年哥和甜甜嫂的孩子吗?怎么就变成他的财产了?


不过转念一想,他毕竟是孩子们的舅舅,这样说似乎也不是很过分。


盛望舒想,他大概想表达“这是他的宝贝”,只是一时激动没说清楚,或者是性格傲娇不太好意思说得太清楚,才说是他的财产。


直到次日清晨,她听到倪不逾和顾辞年的一段对话。


当时,晨光熹微,两个宝宝还在襁褓里沉睡,顾辞年和倪不逾一人一边,安静地看着他们。


两道高大清隽的背影,一黑一白,像守着宝藏似的守着两个孩子,画面看上去略有些滑稽。


盛望舒站定,噤声,听到顾辞年忽而低声质问:“你都看多久了还不走?”


倪不逾:“你不是也没走?”


顾辞年:“这是我的孩子,我想看多久就看多久。”


倪不逾:“这是我的财产,我看看怎么了?”


顾辞年:“?”


默默围观的盛望舒:“?!”


倪不逾抬手摸了摸鼻尖,镇定自若道:“不是说要过继给我吗?我先提前验收一下。”


沉默。


一秒,两秒,三秒。


顾辞年轻呵了声:“你发烧了?”


倪不逾:“……”


顾辞年:“我老婆那么辛苦生下来的孩子,过继给你?”


顾辞年:“你不如去洗手间照照镜子?”


倪不逾:“我……”


顾辞年:“总之我从来没有说过那种话,如果你之前对这事儿有什么误解的话,请去找教你语文的体育老师。”


倪不逾:“……”


不知道是不是倪不逾的错觉,总觉得这会荣升奶爸的顾辞年攻击性似乎更强了。


但他也不是那轻易服软的性格。


静默两秒,他一副得意又强压住得意的语气说:“总之,除了医护人员外,宝宝们第一眼看到的家人就是我。”


“……”


顾辞年唇角微勾,眉心错愕地微微蹙起,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


似乎觉得对方幼稚至极。


“弟弟,你看看清楚。”他义正言辞地向他强调:“我这是孩子,不是第一眼认妈妈的小鸭子。”


“……”


默默听完全程的盛望舒不可思议地揉了揉耳朵,表情一言难尽。


实在难以想象,两个加起来已经年过半百的男人,竟然比三岁小孩还幼稚……


襁褓里的两个小宝宝此刻看上去都比他俩沉稳!


(10)


倪布恬顺利生产的消息占据了各大门户网站的头条。


话题在热搜榜上飘了整整两天。


不仅仅是因为她生了孩子,也不仅仅是因为她和顾辞年的身份和热度,更不仅仅是因为她生了一对双胞胎,最最特别的是,她生的是一对龙凤胎!


一男一女,儿女双全,“年年有甜”一跃成为近十年来娱乐圈的最强CP。


神仙爱情,可歌可泣,也让两人的粉丝、CP粉激动地几乎要流下泪来!


从此以后!他们的“年年有甜”!真的后继有人了!!!


倪布恬出院去月子中心那天,医院门口被各方记者围得水泄不通。


工作人员将所有记者疏散开,给他们一一发了红包,拒绝了采访和镜头拍摄。


然而,倪布恬还是在热搜上呆了整整一天。


因为某张照片流出,照片上,顾辞年和倪不逾面色冷峻,像两尊英俊的神祇,紧紧护在她左右。


而与此同时,两人手中还各自推着一个可爱十足的婴儿车。


那个画面,让所有女孩情真意切地羡慕了一把。


(11)


倪布恬生了一儿一女一对龙凤胎,儿子随母姓,女儿随父姓。


因为出生那天下了初雪,所以哥哥取名叫年糕,妹妹取名叫红豆。


后来两个小朋友长到了三岁多,有了自我意识,变成了十万个为什么的时候,倪布恬就接收到了他们对名字的疑问。


“麻麻,为什么我叫年糕,妹妹叫红豆。”


倪布恬想了想说:“因为它们都很甜啊。”


也是属于爸爸和妈妈的特别的纪念。


“哦。”小红豆瞪着水光莹润的大眼睛认真思考了会,提出了质疑。


“可是麻麻,年糕明明不甜啊。”


耷着眼皮在一旁看手机的倪不逾:“但是很黏。”


顾辞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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