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季芳菲和封欩在老宅歇息。
晚餐时间，封老爷子坐在上首，看着即将举行婚礼如胶似漆的小夫妻俩，心里的话在喉咙里转了转，又不知道如何说出口。
下人分明说钟丽若进了封欩的屋子，现在吃饭时间到了也不见人，反而是季芳菲突然冒了出来。
“咳咳，新郎新娘婚礼前三日不能见面。”
老爷子还是没有抵住心里的疑问，找个了迂回折中的说辞问出口。
季芳菲时间瞥向身边的男人，封欩将刚上桌的鱼肉夹了一块放到小女人面前的盘子里后，慢条斯理地道：“这是谁订的规矩？我封家从来不信这些。”
男人后半句是对身边的小女人说的，季芳菲碍于老爷子的面子脸上表情未变，心中却微微欢喜男人的袒护。
对面老爷子在自己儿子身上吃了瘪，自然没有办法发作，只能闷声赌气吃着面前的饭菜，越嚼越没劲，“我吃饱了，你们自便。”
“好。”
封欩淡淡应声，身边的季芳菲想要关心一句，被男人一块糖醋里脊塞到小嘴里堵住了所有的话。
“唔，你太过分了！”季芳菲嘴里塞得鼓囊囊的，说话都含糊不清，“伯父最近有些奇怪，你该多关心关心他的。”
即便老爷子没有多赞成这段婚事，可是也从来没有说过反对。
像现在这般胳膊肘往外拐帮着钟丽若的行为更是罕见。
她总觉得老爷子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才会受制于人。
“不管钟丽若用什么要挟老爷子，今日之后这些问题都不存在了。”
“什么叫今日之后问题都不存在了，你把丽若怎么了？”
封老子上楼想起自己忘记拿的老花镜，懒得喊仲叔帮忙，去而复返恰好听到两人的谈话，眼中有闪而过的轻松随后又担心事情出了其他纰漏，紧张地追问清楚。
“老爷子怕不是真的打算娶钟丽若进来才如此关心她？”
“我娶与不娶，她若是在我封家出事，钟家那边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又如何？”
男人的语气轻狂不屑一顾。
于封欩而言，拥有时至今日的身份地位，为的就是可以无条件的袒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我不管您和钟丽若之间有何交易，她把歪心思动到我封家人头上，就要做好付出该有的代价的准备，一个钟家若是为了保她和我作对，那也要考虑好能不能承受得住我的报复。”
“你你如此嚣张，迟早会吃亏的！一个钟家是不足以把我封家如何，可是其他和钟家牵扯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家族呢？这些家族表面撼动不了我们，私下呢？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呀！”
“若是做事如此畏首畏尾，任由别人站在头顶上依旧留下余地，岂不是给旁的人效仿试探的机会？我就是要一击即痛，让下一个敢试探我封家权威揣着不好心思的人敢动手之前先考虑能不能承担起后果！”
封欩的行事风格一向如此。
人若犯我，全力重击，不给旁人任何翻身的余地。
封老爷子看着和自己行事手段完全不同风格，狠辣无情又果断，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如何。
兴许他真的是老了，早该放手把封家家主的位置让位。
现在他只希望钟丽若不会被逼入穷巷作出什么偏激的事情来，起码不要将那件事抖搂出来。
只是世事难料，越是害怕担心的事情，反而越容易发生。
钟丽若再次醒来呼吸第一口气问道2一股子变质霉腐味儿，猛地坐起身看到眼前的一切险些吐出来。
杂乱肮脏油污的床铺，墙壁都是经年黑黄的痕迹。
床头正对的窗户可以看到街上筒子楼到处挂的衣服和破旧模样。
身体的酸痛感觉，浑身就好像被碾压又重组，无力又酸软，低头胸口大腿尽是点点痕迹，还有过敏起的一片红色小粒粒。
没有门的卫生间里传来稀里哗啦的撒尿声音，就在她撑着起身的时候，里面出来一个黝黑瘦干的男人，一双乌青的黑眼圈，头顶上稀松的头发，脑门三道抬头纹在看见她时候笑的能挤死一只苍蝇，一边说话搓着手，“嘿嘿，大美妞儿你醒了。”
昨晚她分明在封欩那里，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身体回馈的反应，让她意识到昨晚发生了什么。
一想到夺走自己第一次的居然是眼前这个猥琐男人，胃里一阵翻涌黄色的酸水呕吐出来。
“怎么吐了，我昨晚干的次数是多了点儿，不会这么快怀孕吧？”
“
无知的男人焦急发问，随后脸上是难得地关心，“我不知道你是第一次，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人的，怀孕了就生下来，我养你们。”
“呸！”
钟丽若有种被癞蛤蟆趴脚背的恶心感，胃里的酸水腐蚀喉咙，说话都费劲，推开身边让她浑身膈应的男人将身上的被子裹紧，即便心中恨意涛涛恨不得杀了面前玷污自己的男人，情绪依旧冷的平静，“把衣服还给我。”
男人准备好了承受女人醒来的怒火，但是睡都睡了，一个女孩子要脸要名声就别自己不省人事趟在蓝灯街区呀。
所以女人没有发火倒是让他意外，不过也知道这种长得好看的仙女一样自己留不住，能睡她初啊夜已经是捡了天大的便宜了。
赶紧将昨晚性啊急剥掉的衣服找出来双手奉上，“你这就要走啊，我煮了方便面不吃一口吗？好歹一日夫妻百日恩……”
“啪！”
女人一个抬手响亮的巴掌甩在男人脸上，清丽的脸上是透骨子的狠色，“昨晚的事情你敢多提一句，我就找人杀了你。”
“不不不敢，绝对不敢。”
男人被女人的气势吓到了，结巴的再三保证。
他在蓝灯街区蹲了大半年，从来没有抢成功过，昨天女人被一群黑衣人扔在角落，旁的人没人敢动，只有他抱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打算将人捡回家。
他这辈子能睡上这么漂亮的女人死而无憾。
若是能得到眼前的仙女，让他豁出命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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