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甄一愣。
“然后我查云溪查到了姜旭东，姜旭东失踪，身份也是假的，紧接着你发现了地契，陈立就去查，被人冤枉陷害停职，现在还被监听，你觉得这事还单纯的只是失踪吗？
背后肯定牵扯很大的事，不是咱们普通人能理解的那种层面，我甚至怀疑这一系列的事故，不可能是一个人做的，无论云溪也好，姜旭东也罢，是敌是友都是这整个幕后黑手其中的一环一个棋子，甚至是一个小人物。
真正的大人物一定规划着一个反人类的不知道是啥的大事件和阴谋，而且能力非常强，不然怎么会把陈立都陷害了。甚至可能是个团伙。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苏甄越听越怕，“妈呀，咱们是不是卷到了什么暗网的事了。”
方酌笑了，“你竟然还知道暗网。”
“公众号悬疑故事里写的，真的有暗网吗？”
“有，不过不是你这小丫头该知道的。”
他弹了苏甄脑门一下，脸色还是不好，皱眉思索，“不过既然咱们搅进了这个局，就该查下去。”
“可会不会有危险啊？”
“应该暂时还不至于，咱们要是一直在明面上跳着，对方有所顾忌就不会再动手，比如陈立，他都查到云南去了，对方只是陷害他，那些走私的人很厉害的，随便在山里处理了你都找不到尸体，可却只是陷害，因为陈立的身份特殊，如果他出事，估计警方就会注意到，对方显然要躲在暗处，所以咱们越高调，对方越不能下手。”
虽然这么说苏甄还是觉得心里发抖。
“可咱们所有的线索都来自姜旭东包括玩偶里的地契，如果像你说的，云溪和姜旭东只是其中的一环，姜旭东为什么把线索留在玩偶里，这不是在暗示我吗。”
“你到现在，还在做爱情梦呢？什么暗示，我要不帮忙，你能阴错阳差找到那个地契？还留线索给你，别抱希望了，他就是骗了你。”
方酌拿起筷子开吃，“你别说这味不错啊，不愧是老店。”
“你还吃得下？”
“大姐，我从早上就啥也没吃，刚才吃口面还被陈立打了，都没让我喝一口汤。”方酌委屈的，嘴里食物含含糊糊，“反正你也别瞎想了，陈立不是和咱们约了地点吗，晚上问他就行了。”
陈立给的地点因为时间紧迫写的特别简单，“仓库”。
当然是约在了苏甄名下的那个仓库，因为被警察检查过，所以不能有任何不法窃听。
苏甄和方酌俩人手机和电子设备，吃完饭一顿检查，确定没人监听才舒一口气。“这也太吓人了。不过陈立都有人盯着，怎么咱俩没有呢？”
“谁知道呢，没有最好，这玩意防不胜防。”
为了安全起见俩人还是开车在郊外绕了好几圈才到仓库。到的时候陈立已经在门口抽烟了。
陈立示意自己手机都没带，方酌好笑的，“陈大警官你也有今天，话说这里远着呢，你不是打车来的吧，怎么来的？共享单车？”
“共享单车也要手机扫，我骑我家旧自行车来的。”
陈立脸色不好在门口观察半天才进仓库，“知道我这几天怎么过的了吧。”
“所以，这就是你自愿停职的原因？到底怎么回事？”
原来陈立和他同事小许到云南，一开始很正常，那边刑警队的人和他们交接，先说了勘察情况，然后陈立就准备亲自去一趟，但因那两天下雨，山路塌方又进不去了，陈立只能在水周等着雨停路通，其实没什么好看的，那里就是个荒屋，村子里也没什么人。
这几年有条件的都从村里搬来水周这个开发比较好的城市，所以陈立前期一直在水周调查，水周也有不少原来小岭村的人。那个门牌号位置荒了二十多年了，知道那家的人不多，但经过走访排查，还真有个老人。
也是巧了，老人正是电话号码原来所在的那个食杂店老板的奶奶，只是之前他奶奶一直在上海的闺女家，这两天正好回来，陈立也算点正，那老太太年纪虽大但脑子还清晰，据她说小岭村二十年前就没什么人了，也就老人和孩子，没比现在好太多。
因水周当时刚开发，所以不少人跑来打工，村里就很多留守儿童，可水周后来出过事，好像是工厂爆炸死了不少人，村里的留守变成孤儿了，官方就把这些孩子转移了。
陈立听了以后非常疑惑，问当地人，当地的警察竟然也不知道，按理来说二十年前不算久，这么大的事当地人应该知道啊。
可要不是这老太太说，连食杂店的老板都不知道。
于是陈立和当地警员就查了档案，还真有这事，但档案里那个工厂并不是发生意外爆炸，而是员工罢工，情绪激动有人放了火，并不是意外。
那几个闹事的工人也葬身火场，还有个头目在警察抓他之前上吊自杀了。陈立看了档案诧异极了，档案卷宗有完整的叙述和证词还有主要头目的背景资料，这个卷宗详细清晰，可这么大事，现在当地却没几个人知道。
刑警队的老人说是因为影响太不好了，那时候还在招商引资，所以这事媒体也没怎么报道，而且那时候通信不发达，再有一个就是这几年水周主打的游乐场不吃香了。
他们这个旅游业头十年还行，但现在各地都在开发就显得没什么特色，来的人少了，这十几年陆陆续续一些当地人都跑到外地什么大理丽江开网红客栈了，所以现在当地也没几个知道这事。
随着人口流失，这个小城人不多了。
陈立唏嘘却觉得这个案子很蹊跷，但因涉案人员都死了也没什么好探究的了。陈立更关注的是留守儿童转移到哪个孤儿院去了，因为据他们分析那个荒废地契的房子，也许就是姜旭东本人的房产，查到孤儿院就有可能查到姜旭东的真实身份。
可让陈立意外的是，转移当时留守儿童的组织并不是官方。
而是一个民间企业。
“民间企业？”
苏甄听到这奇怪的，“这种福利机构不是必须官方吗，怎么和民营企业有关。”
“二十年前，小地方不健全，那时候官方也没钱，正好大企业说要捐赠孤儿院走的是官方渠道，但是民营捐款，这个到现在也很常见，某某福利院冠名的都是民营名字，现在福利机构官方不缺钱，头二十多年可正是缺钱的时候。”
陈立了解的时候，当地的机构也是这么解释的，但让陈立不明白的在后面。
那边说当时水周还没有正规的福利机构，所以新建了一个，但因为出了意外，孩子后来被转移到云南其他地方的福利机构了。
这点是陈立最疑惑的，因为档案馆只有这个福利机构当时建造的位置，手续什么都是有的，都能查到痕迹，可这个福利机构却一点踪迹都没有，确切的说，后续的人员转移什么的，也没有详细的记录。
“什么意思？那些意外身亡的工人家属的孩子，就这么凭空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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