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理由？”
虽问出这个问题，但苏甄仿佛觉得答案呼之欲出，“是神秘组织？”
方酌接话道，“我更倾向于就是那几个孩子。因为当时郝亮是要揭开他们的秘密，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的事。”
“不能吧，他们还。”
“他们再年轻，那一年连徐曼妮都成年了。”
方酌说到，皱眉，“郝亮当时的年纪是二十四五岁吧，徐曼妮是女生，那两个男孩才十八，我更倾向于也许冒充他的人就是和他年纪相仿的陈钟。”
苏甄心一沉，半晌摇头，“我觉得太疯狂了，不太可能吧。”
“连冒名顶替这种事都有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方酌看向陈立，“如果是他，就说的通了，他冒充郝亮以后，本想交辞职信过度一阵，但不知何缘由一直在疗养院，可局里没有批他的辞职信，老局长后来因377大案，可能说服了他去当卧底，但有一点我不明白，如果是陈钟，他为什么会去当卧底呢？他为什么不跑呢？”
“也许他是怕警队怀疑他，继而查下去呢？”陈立提出这一点，“你不了解警队，从警队辞职古往今来很少有人，除非犯了大错，给个辞职的名头是好听，不然贸然辞职，上面一定会查你的。
我猜冒充的人无论是不是陈钟，他肯定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反正卧底的时候可以随时消失，不如顺水推舟，即便那个时候警队调查出了问题，他也早就天高皇帝远的跑了。”
“那么大胆猜测，如果是陈钟冒充了郝亮去卧底，途中遇到了当时走私违禁品的岳凌，然后把他拉到了神秘组织，这一切的就说的通了。”苏甄瞪着眼仿佛一条线已经串好了。
“你到今天还觉得是神秘组织吗，苏甄？”方酌摇头，“到如今，我更确认这个所谓组织就是他们几个人。”
“那么冒充郝亮的一定是陈钟吗，万一是别人呢。”苏甄思考着方酌的话，竟然也有些赞同。
陈立在纸上画着，把几个名字连起来，“如果不是陈钟，那人的意图是什么，但也不排除这种巧合和可能，万一郝亮警员是被人暗害了。但我更倾向于这个人就是陈钟，如果是他，就和爱兰科技这条线连起来了。之后改名换姓的云溪姜旭东等人都在陈钟的规划下开始做秘密实验，包括爱兰科技的成立都是有目的的。”
思路逐渐清晰起来，可他们确实没有任何证据，现在所有的问题都建立在猜测上。
可苏甄到现在都觉得荒唐，“陈钟家后院埋着两具尸体，死亡时间还隔了几年，想过吗，冒充郝亮的那个人不管是不是陈钟，他这几年都在疗养院没跑为什么，是不是说明就想顶着郝亮的身份活下去了？”
苏甄突然提出这个疑问，陈立二人均是沉默。
苏甄继续，“回到刚才的问题，他为什么要顶着郝亮身份活下去呢，还藏在疗养院里？那疗养院有什么，让他冒着被发现的危险，也要待在那？”
良久方酌深吸一口气，“水周只有一家疗养院，综合性的，我记得那个植物人冉兰在那吧。”
苏甄的心狠狠一沉，会是这个理由吗？
正思考着，监听器里有是房卡开门的声音。
方酌调出门口摄像头的画面，是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看不清脸但苏甄不知为何觉得他背影有些熟悉。
“应该是岳凌。”
陈立朝画面扬着下巴。
“陈立你到底用什么名义约他出来的，别一会两人对话，就露陷了，他肯定就知道咱们设套有监听了。”
方酌看向陈立，后者叹了口气，“你一定没仔细看你复制的内容吧。”
“我来不及看，就那么两三秒我能把他手机内容发给你不错了，你用我的小程序，就会让对方以为是从老四手机号发出去的信息。”
方酌谈到自己专业有些沾沾自喜。
“老四本来就约了岳凌见面，所以根本不用费任何心思，只从他手机里找到常去的定位记录，就知道他们在哪见面了。”
方酌一愣，“他俩本来就约了见面？”
“不止呢，每次见面都是暗号，根本不直说时间地点，但他二人常见面的地方就那么几个，一是这间酒店，二是隔壁市下高速的一处郊区别墅，再就是游乐场那边的一处咖啡厅。”
“游乐场？郊区别墅？”
苏甄疑惑的，“这俩人怎么这么奇怪呢？按理来说就算岳凌不想让人知道他和地头蛇混子有关系维护自身形象，也用不着这么偷偷摸摸，老四开的酒吧很火爆，在京城三里屯，这些大老板去酒吧很合理，他和老四要谈什么大可以在酒吧就谈好了，干嘛偷偷摸摸，还都是这么奇怪偏僻的地点。”
话音未落，方酌就比了个嘘的手势，三人安静的听着老四洗手间的水关停了，之后是穿衣服的声音，开口，“来了。”
声音很随性还带着一丝慵懒。
之后是长久的沉默，只有衣服的沙沙声，三人都莫名其妙的面面相觑。
半晌，岳凌开口，“饿不饿？”
老四却烦躁的，“怎么办，现在已经开始有人调查你了。”
“这些年也不是第一次了。大不了就跑呗。”
“跑？”老四像是急了，“你往哪跑，你以为还是十几年前，现在全国摄像都联网，跑到国外都给你抓回来，就算你逃得了官方，逃得开那个人吗？这么多年我就和做噩梦似的，总想起那天晚上，你说咱俩明明已经把他，他怎么又回来了？”
岳凌冷哼，“我可不信这世上有神鬼之事，人是你我看着死的，后来那个人咱们也没见过，我看也许是当时走漏了消息，咱们被人盯上了，不过说这些也没用，今天这个成绩那人也有一半的功劳。”
“什么成绩，不就是一点钱。”
老四声音极冷，岳笑却笑了，“咱们当年出来混不就是为了衣锦还乡功成名就吗，现在怎么你不满意？我早说叫你别待在三里屯，开公司啊，分分钟名利地位什么都有了。”
“我不稀罕，总要有人暗地里替你做事。”
“委屈你了。”岳凌的声音突然变得很缥缈。
老四冷哼，“今天有人问我，后不后悔在你的影子下活着。”
岳凌来了兴致，“你怎么说？”
老四并没回答，而是烦躁的，“现在怎么办，那个方天科技的方酌太难缠了，他这样查下去，我怕会纸包不住火。”
“我需要联系那个人，但这几天他一直没有再给我信息。”
“他别是想让咱们当替罪羊，我真是疯了，关咱俩什么事，都是他，阴魂不散的，咱们跑也跑不了，案子过去那么多年了，大不了他揭穿了，大家一起死，反正怎么样都是死。”
岳凌像并不担心这一点，而是奇怪的，“刚子死了，这事警方已经注意到了，你怎么还对那个女的动手？”
“那个女的不是我杀的。”老四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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