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成长
因为有了新商品，所以李毅的小摊一开张就吸引来了好些小孩。
尤其是那五把黑森森的手枪，更是刺激着男孩子的情绪。
九十年代的孩子，可没有后世那眼花缭乱的玩具。
当得知手枪和小猪一样，都只要三块钱后，当场就有一个掏钱买的，还有几个向家里跑的。
于是李毅没一会儿，就卖完了五把手枪，和三只小猪。
李毅也不推销，而是拿出刻刀和带着的木头开始雕刻起来。
小明玉则坐在旁边，一边吃着水果，一边看着木屑不断从哥哥手里滑落，把手枪逐渐成型。
感觉哥哥厉害极了，至于广场上的小吃，她已经没兴趣了，感觉还是二哥每次给他的水果最好吃。
小世界里的水果受灵气滋养，早已发生了质的变化，李毅也不敢暴露出去。
于是除了酿一些果酒外，就他和明玉吃了。
小丫头现在很听话，二哥说什么就是什么，从来不乱问。
正当李毅雕刻时，一阵吵闹，周围围着的几个小孩走开，就见三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走了过来。
为首一个小胖墩拿着一根小孩手臂粗的棍子，在李毅身前比划一下道：“小子，我听说你会做手枪，给我们兄弟做几把玩玩怎么样？”
李毅一把夺过小胖墩的棍子，挥手一掌劈断，然后看向小胖子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四周的孩子全被镇住了，小胖子咽了咽口水道：“没什么，我只是想问问，你这里还有没有手枪，我想买一把。”
乖乖，这根棍子自己用斧头，都砍了好几下才断，他一掌就给劈断了，这家伙的手是铁做的吗？
李毅摇摇头道：“今天没了，明天你再来买吧。”
小胖子连连点头道：“好好，那我明天再来。”
说罢，连连退来，这小孩是个狠人啊，惹不起，惹不起。
接下来风平浪静，傍晚时又卖了两只小猪，赚了五十几块钱，然后收摊回家。
晚上还是吃饭，练武，只是当李毅上床不久，一声轻响，小明玉再次抱着枕头出现在门口。
“二…二哥，我想听故事！”
李毅能怎么办？
当然是笑着向小丫头招招手，道：“过来，二哥讲给你听。”
“哎！”明玉欢快地叫了一声，跑过来，爬上床，熟练地钻进李毅的被子里。
“今天二哥给你讲《小红帽的故事》，从前有个人见人爱的小姑娘……”
没多久，小明玉便在李毅的轻声讲述下睡去。
第二天早上，照例起床，练武，早餐。
只是今天早餐赵美兰煮了五个鸡蛋。
她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却在行动上表明了心意。
李毅没点明，但在饭桌上将赵美兰的厨艺夸的天上少有，地下无的，将赵美兰逗的开心的不行。
而小明玉虽然没说话，但飘向母亲的目光还是多了一些，父母离开后，更是跟在李毅身后，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欢快的不行。
小丫头虽然年纪小，但对她好不好还是能分的清的。
下午当李毅提着一包玩具来到广场时，意外地发现那个小胖子已经等在了那里。
一看到李毅，便远远的跑了过来，喘着气掏出几块钱道：“老大，我买两把手枪，能不能卖给我？”
李毅点点头，也没在意小胖子的称呼道：“没问题，你等一下。”
带着明玉来到广场将东西摆好，然后拿出两把手枪递给小胖子，同时接过他手里的六块钱。
小胖子高兴地接过去，欢快地跑了。
因为昨天就有几个想要买手枪的孩子没买到，所以李毅今天的生意不错，没一会儿便又卖出去了七把手枪。
还有一个小姑娘，一口气买走了五只小猪。
李毅的这些小猪，虽然大小差不多，但全都憨态可掬，神态各异，很是的女孩子的喜欢。
要不是旁边大人拦着，李毅摊上的小猪能全被那孩子买去。
没多久，刚开始的热闹散去，李毅从小世界中拿出一瓶西瓜汁，递给明玉让她消暑。
自己拿起刻刀正准备雕刻，没想到小胖子又跑了回来，递给李毅七块钱道：“老大，我的手枪被我邻居买走了，你能不能再卖我两支。”
李毅递给小胖子两只枪，然后还给他一块钱道：“六块就行。”
小胖子欢喜地接过道：“谢谢老大。”
李毅笑道：“你帮我，是我该谢你才是。”
然后上下打量一下小胖子问道：“胖子，想不想赚钱？”
小胖子听了连连点头，小眼睛都乐成了一条缝：“想啊，老大，您有什么指示？”
李毅指了指小摊道：“帮我卖东西怎么样？我不管你卖多少钱，在我这里就是陀螺和竹蜻蜓一块，手枪和小猪三块，怎么样？”
小胖子小眼珠转了转，高兴地连连点头道：“没问题，老大，那我能不能先拿一些，给人看看？”
李毅笑道：“当然没问题。”
然后每样递给小胖子几个，让小胖子去买。
小胖子招呼上两个小弟，欢呼着跑了。
于是整个下午都成了小胖子的秀场，只见他没一会儿，便会带着小弟过来取一次东西。
还没到大人下班，便将李毅摊上的东西全都买完了。
李毅不知道小胖子赚了多少，反正他一下午就入账一百七十多。
在九十年代的小孩子手里，这已经不是一笔小数目了。
最后小胖子还给李毅介意：“老大，陀螺和竹蜻蜓既便宜，还不好卖，要不你光做手枪和小猪，手枪多做一点。”
李毅不由对小胖子刮目相看，这小子不错。
他本来就准备这么调整，于是点点头道：“知道了，明天开始暗你说的做。”
然后拍拍胖子的肩膀道：“胖子，卖东西的时候要注意，小心有大孩子抢你，有危险记得钱可以不要，先保护自己。”
现在可不是后世，正是街上不良少年最多的时候。
胖子点点头道：“知道了，老大，再说，我哥也是道上混的，应该没危险。”
李毅点点头：“那就好，明天开始我就不来这里了，你直接到我家来取东西。”
说罢给小胖子指了下自己家，胖子记下后，欢天喜地地去了。
李毅牵着明玉离开，路上碰到一个老乞丐时，李毅想了想，买了个面包递给了老乞丐，还和对方聊了几句。
接下来几天，李毅每次遇到那个老乞丐都会给他买点东西，直到几天后，老乞丐离开，去了别的城市。
然后，李毅便循环着练武，讲故事，教明玉识字，赚钱，练武的生活。
转眼三十几天过去，李毅的国术更进一步，感觉就差一丝，便可以进入暗境。
李毅也不心急，每天就是水磨功夫，坚持修炼。
只是他现在将练武的场地放在了院子里。
当赵美兰见了，问起和谁学的时候，李毅便说前段时间和一个老乞丐学的，还拉来明玉作证。
小明玉啥也不懂，只是懵懵地点头道：“二哥对一个老乞丐很好，还给他买东西。”
然后赵美兰便不再管了。
值得一提的是，在李毅潜移默化下，赵美兰对小明玉的态度有所改变。
虽然没什么好脸色，但两个哥哥有的东西，都会给她准备一分，也不会指使着小丫头干活了。
但小明玉很懂事，平时都会自觉地替母亲扫个地什么的。
这段时间李毅的生意也是异常兴隆，他的玩具种类包括手枪，十二生肖，各类小汽车，小房子……
除过平时的花销，李毅的小金库已经有了四千多元，这对一个家庭来说，已经是一个巨款了。
这事当然只有小胖子知道，至于明玉，还太小，才跟李毅学了一百内的数字，太多的还记不住。
前两天随着开学，小胖子将生意扩展到了学校，收入虽然变少了，但一直不断。
对于生意李毅没怎么管，都是小胖子在管，他只负责制作。
开学时，由于李毅不放心明玉白天一个人在家，于是便坚持让母亲将小明玉送进了附近的幼儿园。
由于学费是李毅出，再加上李毅每天在耳边念叨，别人家都是最宠女儿，所以赵美兰也就同意了。
于是李毅每天将明玉送到幼儿园才去学校，放学后，又跑着接明玉回家。
在学校，李毅也是痛改前非，不但按时完成作业，还经常跑去问老师问题。
回家后，还经常听一些叽哩哇啦的英语磁带。
让老师和赵美兰都欣慰不少。
这些当然是李毅为以后做的铺垫。
这天放学回家，小胖子找上门来，鬼鬼祟祟地叫出李毅道：“老大，你让我哥打听的那人，打听到了。”
李毅向院里看了一眼道：“出去说。”
带着小胖子走到路口一颗树下，李毅问道：“说说。”
小胖子道：“那人叫杨军，以前是咱们这第三人民医院的医生，五年前掉到申城医院去了，他家的地址和工作信息都在这里。”
说罢，递给李毅一张纸条。
李毅接过，掏出五百块钱递给小胖子道：“谢了，这是给你哥的报酬。”
小胖子推辞道：“老大，要不算了，我跟着你也赚了一千多了。”
李毅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道：“拿着，我以后还有事要麻烦你哥呢。”
小胖子听了，拍着胸脯道：“老大，我哥说了，他在那边有朋友，有什么事，你说一声就行。”
李毅点点头，道：“知道了，替我好好谢谢你哥。”
小胖子的哥哥是李毅听说他是道上混的后，主动认识的，在李毅稍稍展示了一下实力后，便和李毅成了朋友。
李毅托他打听的，就是那个勾引赵美兰，试图破坏他们家的男人的信息。
小明玉之所以受到赵美兰那般对待，那个男人至少有八成责任。
就是他忽悠赵美兰，结果赵美兰怀了明玉，没能离婚，所以才让赵美兰怨恨小明玉的。
对于这种破坏别人家庭的人，李毅又怎么会轻易放过。
告别了小胖子，回到家，李毅变换笔记，连夜写了十几封投诉和举报信。
分别以被玩弄抛弃的女人，被破坏了家庭的男人，被勾引了母亲的孩子的语气。
给那人的医院，家里，当地卫生部门，他老婆的公司分别写了投诉信，他准备每隔一段时间就寄出几封。
这样做也许起不了太大作用，但是肯定能一定程度上影响那人的升迁，破坏他家庭的和谐。
等过段时间再给他来个狠的，或者等自己大一些，再进行报复。
可惜他现在太小，什么都做不了，不然收拾这种人渣太容易了。
写完信，李毅洗漱了下，上床后发现小明玉缩在他的被子里，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还没睡呢。
小丫头自从那个雷雨夜后，便一直赖着和李毅一起睡。
李毅见她还小，便也听之任之了。
此时别脱鞋，别问：“怎么还不睡？”
小家伙嘻嘻一笑道：“我还没听二哥将故事呢。”
李毅刮刮她的小鼻子道：“好，这就给你讲。”
“很久很久以前，有个绅士的妻子突然病重，在弥留之际，她最放心不下的是她那美丽而善良的独生女儿，她把女儿叫到床前……”
故事还没讲完，旁边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李毅笑笑，又重新坐起，补上今天的太极静功。
随着功力日深，李毅越来越感受到静功的好处。
不但能整合周身劲力，而且能滋养灵魂，让自己精神越来越好。
第二天早上，李毅将明玉送到幼儿园，转身去了趟邮政局，给那名医生的妻子寄了封信，告诉她，她老公在医院乱搞男女关系。
寄完信，李毅看看时间不多了，于是便跑步去学校。
只是跑着，跑着，李毅突然感觉到骨髓处，一阵酥酥麻麻，然后有一股劲力从骨髓产生，然后逐渐扩散到全身。
李毅知道自己突破了明境，进入了暗境，成了如陈真、叶问那样的国术高手。
国术就是这般，只要你功夫到了，突破就会变得水到渠成。
李毅一边跑着一边熟悉着新的境界，等到了学校时已经逐步适应了暴增的实力。
……
日夜轮转，时光飞逝，眨眼几年过去，李毅十五岁，明玉十一岁。
李毅上了高一，明玉也上了初一。
苏家老宅，还是那条胡同，虽然岁月流逝，但老胡同并没有显得斑驳，反而因为几次修建，而崭新不少。
清早，在太阳的薄辉中，一声青翠的娇喊，从胡同里传来：“二哥，等等我。”
已经长成少年模样，显得英俊不凡的李毅，问声停下脚步，看向身后跑来的，扎着两只小辫子，眉清目秀的小姑娘道：“你不是不来锻炼了吗？”
小姑娘正是苏明玉。
苏明玉皱皱好看的鼻子，嘟起小嘴，不满地道：“谁让你昨晚又把我送到我房里的，还不兴人家表示一下不满。”
李毅板起脸训斥道：“你还好意思说，你都这么大孩子了，还不单独睡，羞也不羞。”
早在明玉六岁的时候，李毅让她单独睡了。
只是小丫头调皮的很，总是找各种理由，赖在哥哥的房间里睡。
苏明玉才不怕他，冲哥哥吐吐舌头，嘻嘻笑着过来抱起他的胳膊道：“人家想你嘛，谁让你住校，一个礼拜都不回家的。”
李毅无奈道：“好了这次就算了，下次不许了，女孩子长大了要学会保护自己。”
“嗯嗯！”明玉点着头，心里却在偷笑，哥哥总是这样，哼哼，下次，下下次也不改。
李毅当然知道小丫头是什么想法，却也拿她没办法。
小丫头懂事的很，从来不在大事上犯错，就只在这些小事上调皮。
李毅知道，这是小孩子想引起大人注意的办法，于是从来也舍不得责备，只能等她再大点就好。
小丫头虽然叫他哥哥，但是他从来都是将她当女儿养的。
这时只能岔开话题道：“哥不在这一星期，你练功有没有偷懒？”
在明玉六岁的时候，开始向李毅学武。
李毅于是将八卦掌传给了她。
他舍不得小丫头受苦，也没希望她能练出什么成绩来。
只是没想到，小丫头在这方面却是自觉的很，安排的功课从来都不用李毅督促，有时候还要加练。
此时听了李毅的话，骄傲地挺起小胸脯道：“才没有偷懒，我每天都加练的，二哥，我很快就能打败你了。”
虽然说着打败他，但李毅心里却很高兴，仿佛真的看到了那一天一样。
可惜这是永远不可能的，小丫头现在才是筑基炼筋，距离明境还要好远呢。
两人一边说，一边沿着人行道快跑。
跑了大概半个小时，来到一处公园。
然后找了个僻静地方，明玉开始一遍遍地练习八卦掌，李毅则先将国术套路全都打了一遍。
然后开始着重修炼八卦掌，和八段锦。
两种武功，八卦掌优于锻骨，八段锦有助于掌握暗劲。
七年下来，李毅终于在去年进去了暗境中期，至于后期，还差了不少。
两人中，明玉最先修炼结束，但她并没有去打扰哥哥修炼，而是现在旁边静静看着。
看到哥哥打完最后一趟八段锦，便用脚勾起地上的八面汉剑，踢向李毅道：“二哥接着。”
她知道哥哥其实最喜欢剑法，这是每天必须练习的。
李毅抬手接住宝剑，拔剑出鞘，将剑鞘扔给明玉，便演练起来。
先是剑术基础的劈、刺、点、撩、崩、截、抹、穿、挑、提、绞、扫……
然后才开始练习套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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