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木鱼不答，初经人事，恍然明悟的他终于知道被复来剑择主，将要面对的事情的严重性。他心跳加速，却佯装镇定的问，“天佑，与九位大婶的战斗……莫非也是我与璇儿姑娘的那种战斗？”
佐天佑肯定的点了点头，看着莫木鱼，眼神中有悲壮，有不忍，有敬佩，也有乐见其成的笑意。
莫木鱼忐忑道，“天佑，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复来剑择我做主，我到底将面临什么了吗？”
佐天佑笑了片刻，也不再隐瞒，先是给莫木鱼讲了耳州那则圣人与沙魔的传说，圣人斩杀沙魔时所用的剑，就是复来剑。圣人是被沙魔所吐的邪气侵袭而石化。复来剑是自我封印而石化。
“耳州有一个习俗与中州不同，木鱼，你想来没有听过。在咱们中州，父亲与儿子的关系是血脉的延续。但在耳州，血脉延续这一点被看得极淡，只要是自家婆娘生的儿子，都是亲儿子，血脉相承就是个笑话。”
说罢那则传说，佐天佑接着说道，“只要征得丈夫用意，耳州女子没有什么红杏出墙，绿帽子之说，甚至为了让自家的儿子更优秀，耳州的男人会将自己的女人献给强大的男人玩乐一夜，已达到借种的目的，若自家婆娘因此诞下出色的孩儿，男人会以此为荣耀。说起来可能骇人听闻，但这就是耳州的风俗。”
莫木鱼心惊不已，苦闷的说道，“那九位大婶找我借种？为什么？就因为我是复来剑择主的有缘之人。”
佐天佑笑不成声，半响之后才说道，“她们也不全部是大婶……耳州九国，便有九位雄主，也就是九位皇帝，九位皇帝自然就有九位皇后。宫妃就不算了，估计那九位雄主也不好意思将身份低贱的宫妃献给你玩乐，以达到借种的目的。”
“木鱼，不要小觑复来剑，复来剑不简单，传闻久远之前五州世间寒冷如冰，无相山上的一位神使便从北莽王府借走了复来剑，一剑劈开火树国前的天磐，劈出幽谷一线天，从火树国取回火种，五州世间才有了温度。这则关于复来剑的传说，与那则圣人手持复来剑诛杀了沙魔的传说一样，已经无从考证。但有一点却是有记录的……”
佐天佑继续说道，“便是自圣人的石像被发现，复来剑重现于世的这三千多年来，它一共择过七人为主，其中有三人因品性最终出了差池，被它反噬杀死，或反噬成石像。余下四人以复来剑为佩剑，直到身死道消，复来剑飞回石像手中。复来剑择主的七人，无一不是圣人。你是它择主的第八位。”
莫木鱼说道，“我还只是六境贤者，不是七境以上的圣人。”
佐天佑笑道，“这只是时间问题，你十六七岁就已经是贤者，再过个三年五载，必定会成为圣人。”
莫木鱼不解，“即使我会成为圣人，耳州九国的雄主也没有必要将皇后献给我玩乐，向我借种吧？”
“你太低估了圣人和复来剑在耳州的影响力。只要是位圣人，都足矣让耳州九国雄主生起借种的心思。再者，一千多年前，复来剑的前两代择主之人路经耳州，耳州雄主将自家皇后献给了他，玩乐了一夜之后，皇后怀孕，九月过后，诞下了一个男婴，十八年后男婴长成翩翩少年。”
佐天佑含笑说道，“耳州在历史之中都是被多国分治，只有在一千多年前，出现过一次大一统的局面，那位统一耳州多国的雄主，便是那位少年，复来剑择主之人的后人。少年迟暮，身死之后，一统的耳州，便又分崩离析……所以，木鱼，这就是耳州九国雄主要向复来剑择主之人借种的原因，他们很乐意相信，耳州九国会再次一统，一统在他们向复来剑择主之人借种所生的儿子手里。”
莫木鱼纳闷道，“耳州九国的雄主既然想要耳州一统，大可以协商，借种这种事情亏得几位雄主想得出来。”
佐天佑笑道，“协商能解决很多事，但解决不了一统这件事。九位雄主都想问鼎耳州，成为耳州雄主，协商怎么可能？而且如今耳州九国，势均力敌，谁也奈何不了谁。想要一统问鼎，只能想其他的办法。他们做不了问鼎耳州的雄主，自然就想着能做问鼎耳州的雄主的爹也不错。”
莫木鱼苦笑道，“可是苦了我了。天佑，早知如此，我就不要你这柄复来剑了。”
“木鱼，话可不能这样说，会伤了你我手足之情，不是我选择了你，是复来剑选择了你，你要怪就怪你有如此品性、气运。”佐天佑将责任推脱得赶紧，“再者，找你借种是件好事，咱们中州有言，多子多福。木鱼，你加把劲，争取让耳州九位雄主的婆娘都怀上你的儿子。”
莫木鱼问，“九位雄主婆娘的姿色都如何？”
“不错，有长进，都知道要挑姿色了。”
佐天佑笑道，“姿色这一点你大可放心，能成为耳州九位雄主的女人，姿色不会差到哪里去。只是，如今耳州九位雄主的年纪都不小了，他们婆娘的年纪估计也在半百左右，你叫他们大婶也不为过。”
“我下不去手。”莫木鱼哭丧着脸，“我可以回绝吗？”
“当然……不可以。倘若你回绝，便是不给耳州九位雄主的面子，他们会先将自己的婆娘处死，再视你为生死大敌，不死不休。木鱼，你虽然修为高深，还是莫要得罪耳州九国雄主为妙。”
佐天佑聊笑道，“去年我听闻有两位雄主的老婆娘死了，新提拔上来的婆娘还是双十年龄，生得也是花容月貌，标致至极。能有那两位好的就不错了。事情到了这一步，你要是对七位大婶实在下不去手，哥哥我找些人去帮你把那七位大婶暗杀了，让雄主提拔新的婆娘献给你玩乐，这点手段，咱北莽王府还是有的。”
无缘无故要杀人，莫木鱼更下不去手，他摆手拒绝，同时说道，“七位大婶会乐意？”
佐天佑笑得开心至极，“你这样的俏少年，能找你借种，她们有何不乐意的。”
莫木鱼颓然坐在了街边的乱石上，“可是我不乐意啊。我亏。”
“你不亏……”佐天佑将莫木鱼拉起身继续前行，“按照耳州九国雄主向复来剑择主之人借种的惯例，为了答谢你，想必九国雄主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两万七千名处女、无数财宝和修行资源，估计现在已经正在送往北莽王府的路上。木鱼，老弟，财宝、修行资源咱们不差，两万七千名处女你一个人得享受到什么时候，不如……分哥哥一些如何？”
莫木鱼都有些不想搭理佐天佑，无力说道，“九位雄主的婆娘什么时候送过来？”
“说不定也已经在来北莽地的路上了。别急，你且养精蓄锐，等着就好。”
佐天佑抱着莫木鱼的肩膀，一副好哥们的模样，“木鱼，哥哥对你可不小气，你可不能对哥哥吝啬……你还没回答我了，那些个处女，送些给哥哥怎样？兄弟不分彼此，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莫木鱼无言以对，心下鄙夷了佐天佑一番。
这时，跟在他们身后一直未出声的谈往生拍了拍手掌，猛然说道，“师父，王爷，我想到弥补之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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