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杀了你吗？
这足够挑衅和霸道的话，以往的曹牧足够用一万种方法让他死一万次，可是如今，这个乾元帝国最至高无上的龙骑禁卫军的大统领，木头一样，连唯一所表现出来的愤怒和杀气，也那么柔弱了。
“我还是那句话，我有何惧，但你杀了我，楚家完蛋，你也完蛋了。”这是曹牧最后的底牌，他不是怕死，而是不能死，这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早想过会有那么一天，生死看淡，可圣上交代的任务没有完成，他没资格死。
楚清河连声惊叫，比曹牧还要紧张几分：“楚阳，不要动手，不能杀了他。”
曲海蒙也道：“楚阳，不要冲动。”
两人的相继表态，给了曹牧活下去的信心，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楚阳身上。
楚阳带血宝剑拿在手中，临风而立，一滴滴鲜血从剑刃之上滴落地面。
“你错了，杀了你还是很简单的事情。”楚阳反其道而行之，给了一个让在场众人，全都大呼意外的回答：“当今圣上，想要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但他派秦木阳和你来楚家，明面上滴水不漏的让秦木阳光明正大的赢我，可惜的是我赢了。秦木阳死了，你出现了，一身夜行衣，不让人知道你们是谁。乾元帝国的皇帝想要什么东西，还拿不到吗？他有百万雄狮，有足够将楚家毁灭一千次一万次的力量，可乾元帝国的皇帝，你的主子，却让你偷鸡摸狗暗中行动，只有一个解释，他想要的东西是见不得光的，他想要做的事情，不敢让别人知道。现在我杀了你，保证你的主子不敢声张，你说是吗？”
曹牧愣住了，握着剑的手也松了几分。
当初接到圣上布的任务的时候，他就有过疑问，区区一个没落的楚家，用得着个个精锐的龙骑禁卫军出手吗？
现在想来，楚阳说对了，这次任务见不得人，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
情况骤然危急，生命命悬一线的曹牧艰难的动了动嘴唇：“就算是这样，圣上也会让楚家永无宁日，甚至百万铁骑踏平之，圣上有足够能力，让楚家毁灭一万次。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跑的了吗？”
哈哈哈！
楚阳仰天大笑：“好一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难道你不知道九天大6有七个帝国，还有十二个一品宗门吗？乾元帝国背后靠山正是那些强大的一品宗门，乾元帝国真的强大到了主宰九天大6的地步吗？”
“你……”
心虚最明显的表现便是语无伦次，曹牧已经无言以对了。
“你知道和楚家渊源颇深的流云宗为什么没有出手，袖手旁观吗？那是因为作为四品宗门，知道这次的事情是乾元帝国的皇帝一手策划的，四品宗门忌惮于乾元帝国背后的一品宗门，不敢出手，现在你可以死的瞑目了。”楚阳不怪流云宗，也不怪曲长老，在一品宗门面前，四品宗门算得了什么。没有特别的必要，宗门不能干预世俗帝国的事情，曲长老不便出手，楚阳能理解。
楚清河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他不免为刚才有点情绪化的孩子气歉疚的不知如何是好，真的错怪人家了。
可就算这样，这个家伙也不能杀。“楚阳，让他走吧。”
如此明事理的人，曲海蒙甚是欣慰，他不是见死不救，而是不能出手，一旦出手，会给四品宗门流云宗带来莫大的麻烦。
不管是站在楚家，还是一个旁观者的立场上，他和楚清河都是一样的心情，这个人不能杀：“楚阳，不能杀了他。”
“你死有余辜。”楚阳不为所动，长剑一挥，顺势脚步一踏，整个人已经离开了原地。
心下大惊的曹牧挥剑迎敌，退无可退的他，已经想好了以死殉国，这个乾元帝国皇帝最忠心耿耿的下属，为了完成任务，百死不悔，他一直都觉得这是他的使命，也是他的宿命。
楚阳没有开玩笑，也不是在赌气，曹牧退无可退，他何尝不是退无可退。
他杀了秦木阳，已经迈出了第一步，当今圣上不会放过楚家的，刚才又接连杀了十七人，矛盾已经无法调和，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留他何用。
在绝对实力面前，任何的挣扎都是毫无意义的。
楚阳手中长剑，如狂风怒卷，呼啸着，嗡鸣声清晰如斯，无形的剑气撕裂空气，真气缠绕在剑刃之上，怒放到极限。
没有倒下不会放下手中宝剑的曹牧，单手握剑，手腕灵活运转自如，飞前冲的过程中，抢先一步，顺势一撩，肉眼看不到的剑气，直达楚阳所在区域。
最难对付的对手，便是这种没有退路，放手一搏的亡命之徒。
曹牧手中长剑飘忽不定，凌厉的剑光，每一次挥出，威胁放大到极致，刚猛的剑气缠绕在剑尖之上，一往无前，震撼人心。
楚阳稍微皱着的眉头，横眉怒目，练到极致的剑招，每一次出击的角度都无懈可击，就连旁边的曲海蒙也连连赞叹。
在武道一途不学无术的门外汉楚清河，也知道什么是精妙的剑招，什么是花架子。
作为一个资深的花架子，看到这个侄子行云流水的剑招，这个时刻都在惦记着楚家复兴的没落家主，只想说一句楚家有望了。
慢慢的，曹牧绝望了。
楚阳没有任何破绽，他使出看家本领的剑招，每次无功而返，那些在普通人身上百试不爽的剑招，也成了无用功。
他睁大着眼睛，且战且退，观察着楚阳的每一招，希望找出破绽，一击必胜。
没有，楚阳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
看到越来越近，近乎无法招架的度一剑袭来，曹牧匆忙后退，单手改为双手握剑，斜在身前一剑横斩。
锵！
楚阳的宝剑正好击中了曹牧横在咽喉处的剑刃，差一点，楚阳的宝剑贯穿他的咽喉。
楚阳猛然前刺，巨大的力量震颤着曹牧麻木的右手，浑身支撑不住，剑刃变形弯曲，迅反弹，曹牧不断后退。
离他一米之远的楚阳，穷追不舍依然是宝剑前刺的动作。
巨大的惯性让曹牧无处可退，马上停下，楚阳会一剑要了他的命，不断后退，没有反应的机会，楚阳同样会一剑封喉。
太快了，这样的度曹牧生平未见。
嗖！
感受着背后迅雷般的破空之声，楚阳猛然回头，一把明晃晃的宝剑出现在视线之内。
曲海蒙大惊：“楚阳，小心，有人偷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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