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水牧月说可以试验，萧山顿时兴趣盎然，来了精神。
只不过，兴趣盎然也好、兴趣多多也罢，都不等于相信。
萧山眼中，精光一闪即没。
思索片刻。
缓缓从大沙上站起。
“水董，请移步三十楼，家族内部医院。”
三十楼。萧山办公室。
“滑院长，请方护士长过来说话。”
时间不长。
人在门外，门未到，哝声先至。
“宝贝，想死我啦。”
声音好听，真好听，好听的了不得。
只是，听话听音，这位姓方的护士长，跟萧山萧总的关系，绝对不普通。
萧山老脸一脸尴尬。
门悄悄打开。
四十多岁的半老徐娘，亭亭袅袅，风韵万般，依然荡心蚀骨。可想这位，年轻时，是何等妙媚、何等可人。
方护士长轻轻推开门，屋里的情形和她想像的浪漫，大相太过径庭。头从门缝里往屋中一伸，肚子一扭，眼珠一转。啊，该死的萧山居然侧着身。冲门正座上坐着的，是位美女。这位美女，虽然说不清美在什么地方，哪美，更说不清怎么个美法。但仅仅一眼，别说现在徐娘半老，就是当年貌美如花，也自惭形秽。
微微一楞。
方护士长的脸，腾一下子挂满朝霞。
“咳咳，”萧山右手握拳抵住嘴巴。“方护士长，玩笑注意分寸，多大岁数了，还跟年轻时一样，信口开河。孩子们听见，成何体统。”
“我...”方护士长妙眸一横，不服，正要抗辩...
“过来，见过美洁公司董事长，水牧月女士。”萧山坐在沙上，先态度尊重、口吻客气地给方护士长介绍水牧月。等方护士长和水牧月见过，在牧月对面的沙上坐下。才从牧月给他的玻璃瓶中倒出一枚白色靓颜丹。
涤心泌骨的芬芳，瞬时灌满办公室。
方护士长，盯着萧山手心里的药丸，瞬时两眼星星。
“靓颜丹，美洁公司的限量版美容产品，可敢一试？”
一听这话，正盯着药丸享受异香的方护士长，峨眉骤拧。
“萧山，老娘是小白鼠？”
“胡说什么！”
萧山颇为尴尬。
星光灿先看看水牧月，再瞅瞅护士长。
“方护士长说笑。美洁的产品，效果绝佳，质量更有保证。董事长今天亲来，只为请萧总同意，列入萧氏内部拍卖行拍卖品。萧总所以请您试用靓颜丹，我想...应该只有一个目的。”
“目的！还只有一个。说。”方护士长一脸不削。
“在下不揣冒昧，大胆胡说，萧总应该是...只想再睹护士长当年的妩媚、妖娆。”
“真的？”护士长一双狐眸，盯着萧山，媚波闪闪。
“什么真的，假的。回吧。”
欲擒故纵。
萧山果然老狐狸，这招玩的恰到好处。
“你说什么？”方护士长一瞪眼，冲萧山一伸小手。“拿来。”
这工夫，方护士长才有机会近距离瞧水牧月...
一瞧，啊....
方护士长大惊。这位见多识广的半老徐娘，刹那间也让水牧月的气质、容貌...以及若隐若显的仙子气概，震的有些懵。
护士长人很爽快。接过靓颜丹，径直往嘴里一放。那知，靓颜丹入嘴，顷刻溶化，连带从未闻到过的幽香，一起流进肚子。
“护士长，请坐吧。”
星光灿招呼这位妙人坐到萧山对面的沙里。
十分钟，也快也慢。
萧山、水牧月、星光灿，还有闻讯赶来的萧氏内部医院的滑院长，四人静静坐在沙上，一起观察方护士长的反应和变化。
只不过，四人此时的心境决然不同。水牧月和星光灿，一要看看方护士长年轻时究竟何等妖孽，二要目睹萧山和滑院长的会惊愕成什么模样。萧山、滑院长两位，则很简单，靓颜丹，效果真能如其所说？
实际上，方护士长吃下靓颜丹，立刻就后悔了。但木已成舟，后悔已然不及。没办法，只能在心里往好处想。忐忑地坐在沙上等结果。四人瞅着她，好瞅着挂在办公室墙上的钊表。
十分钟到。
没有任何异样感受，不痛不痒不酸不憋不闷...没任何不适。
只是，十分钟时间一到，方护士长脸上、手上，还有衣服盖着的身上，皮肤每一点都立刻开始由内向外排东西。
出汗？
是汗也不是汗。
排出来留在皮肤上的东西，色黑灰，状粘稠，味腥、骚、臭...齐全。
度很快，肉眼可见。
一直流了近五分钟。
方护士长皮肤上的异样汗浆，堆积厚达半毫米，才慢慢停止。
方护士长的模样，变得十分可怕，简直毛骨悚然。
“快请方护士长冼冼去吧。”
星光灿比谁叫的都响。
办公室里，四人旁观，就他一个先天修者。他最难受。
半小时后。
方护士长换了件衣服。
推门而入，悄伫办公室中间
方护士长这次一出现，萧山立刻噌一下子从沙上蹦起来。两眼直，贼光晶亮，嘴角上挂着两条小混混一样的哈喇子。直勾勾盯着怯生生站在办公室中间的小姑娘。
那么大的萧总，毫无形象可言。
怯生生站在办公室中间的小姑娘，二十二三岁模样。酒红色的七分袖连衣裙，紧裹丰乳翘臀。身材前凸后翘，极尽霸道，却又极完美地和衣服贴合在一起，呈现出令人心惊肉跳的曲线。弹性十足的修长美腿，着薄薄黑丝。红底高跟鞋，简约高贵。黑的亮的大波浪卷，散着柔美的光泽，散披双肩。
一双狐眸，柔情似水。
一张狐脸，性感、精致、冷艳。
不言不语，静伫着，狐眸微笑。
温婉醇和，青春天真...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女神。
“请问...你...？”滑院长看了半天，虽觉似曾相识，却又实在想不起来在那见过。最后，不得不客气的询问。
“院长，我找您，我想您了。”
这声音，空灵清澈。空灵若天籁，清澈若清泉，叮咚悦耳。纯净清新，不带一丝凡尘，让人闻则陶醉。
狐眼媚媚一笑，勾心摄魄，倾城倾国。
滑院长老实人，女孩的这句话，吓了他老人家大大一大跳。
“姑娘，莫玩笑。我...”
“院长，你真不认识我啦。”
“你谁呀？”
“我方灵灵啊，您的方护士长啊。”
边说，人边朝滑院长走过来。
滑院长一个劲往后退。
“好啦。灵灵，别闹。”
萧山萧总不得不开口说话。要不，谁知道当年精灵古怪的小妖精一变回来，激动难抑之际，会干出些什么。
真吓坏了院长可不好玩。
“你...她...真是...方...”滑院长结结巴巴、语无伦次。
“没错，滑院长，就是方灵灵个半大妖精。”
“萧总。靓颜丹可能列入贵公司内部拍卖？”
“当然，水董。多多亦善。”
“萧总，靓颜丹这种丹药，产量极低。每周最多拍卖一枚。”
“靓颜丹，就是今晚的压轴拍品。水董，我代表萧氏承诺，永不收取贵公司的拍品手续费。”
“萧总，在商方商，手续费还要交的。一年一枚。”
“啊...真的。”萧山毕竟萧山，毕竟萧氏集团主管市场和产品开的副总经理，虽兴奋、虽惊骇、虽震撼，却也没忘他手里还有三枚叫归元丹的灵丹。“水总，归元丹....”
“找病人试服验证。”
“病人？”滑院长还迷惘着呢。这都过好几分钟了，他老人家还一直盯着方灵灵瞅呢，越瞅越不可思议，越瞅越匪夷所思。一听找病人试服验证，更感懵懂。“什么样的病人？”
“病情越重，效果越明显。”
“那好，跟我来。”一听水牧月说病情越重，效果越明显。滑院长心下便一阵鄙视。大言包治百病的人多了去了，历史证明全都是胡说八道的骗子。今个倒要开开眼，眼前长的挺漂亮还一身仙气的这姑娘，怎么忽悠，如何行骗。脸不觉一沉，口气也冷了许多。“萧总，大公子家容的岳父，苗胜利苗老先生，肝癌晚期。已经坚持一年三个月。我们已经尽力，人也就这一两天时间。医院里，苗老先生病最重。”
“我做主，就他。”
病房极尽豪奢。
“萧总，没有家属，怎么办？”
“我做主。不用为难，有我负责。”
萧山站在病床前，上下左右看了看已经瘦的皮包骨，浑身插满管子，早已没了自主意识，仅仅还能自主呼吸的老亲家。
伸手摸摸亲家额头。
两眼湿润。
一咬牙。
“水董，请。”
星光灿取出太阳红色玻璃瓶，打开瓶盖，倒出龙眼大小一枚，香味沁心沁脾沁肺腹的正太阳红色药丸，轻轻往病人嘴角一放。
苗老爷子，七十三岁，一年前就病入膏肓。四个月前，失去吞咽功能。一个月前，陷入深度昏迷。药丸子别说放到嘴上，就是放到嘴里，他也吃不了啊。
那知，怪哉。
红色药丸往苗胜利老爷子嘴角一放，药丸即刻溶化，溶化的红色药水，竟一滴不剩，一滴不废，全部渗进老爷子嘴里。
特邀病房的两护士，还有苗老先生的主治医生，皆闻讯而至。
水牧月、星光灿站在人群最后，两人有意远离病人。虽然不嫌弃，但病人身上一会会出来的那种味道，能不闻还是不闻。
滑院长、萧山、方灵灵，还有主治医生两特护，六人以绕床而立。
十分钟到。
朗朗乾坤、众目睽睽，滑院长、萧山、方灵灵，主治医生两特护，全被病床上的苗老先生，吓呆了，吓傻了，吓的胆战心惊...
跟刚才方灵灵护士长一样，十分钟后，苗老先生也开始出汗。
由内而外冒出来的东西，色纯黑，状浓稠，味道不堪忍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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