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制越野的特制喇叭，出一阵短促、低沉、令人心悸的吼声。
人本能一闪，星光灿顺势驾车挤过人群，冲进美洁。
车挤过人群的时间很短，但车外的情形，水牧月还是看了个八八九九。闹事的主力，还是昨天那拨人。只是这些靠闹事吃饭的人，还有夏百话等二十来个居心叵测的记者，今天几乎都带着伤。
或绷带缠头，或绷带绕颈挂着胳膊，或躺在担架上唧唧哼哼....和昨天不一样的，是伤员之外，今天又多了十几个助威的。来助威的十几位，一个个身强体壮，凶狠彪悍、杀气腾腾。
口号变迁无新意，跟昨天一样。
另一个不同，门口竟有警察维护秩序。
夏百话记者不白当，见识比队友们高不少。所以，虽然看不见车内的情形，但他认识牌照，也知道挂这种牌照的车，在华夏是多么的非同小可。所以，一看见这部越野，立马猜到车上必有水牧月。
所以，一瞧见这部车，立马怒冲冠，从担架上一跃而起，顺手拎起身边准备好的胳膊粗细、两米多长的实心木棍，杀气腾腾，直冲追而去。
警察无动于衷，甚至还笑迷迷的。显然任务不仅仅维持秩序那么简单。
十几个助威者，稍稍一楞，立刻紧随夏白话追过来。边追边变魔术似的，手里倏然多出根闪烁着寒光的九节钢鞭。
九节钢鞭，呼呼生风。
这一刻，看热闹的，几乎全都把目光对准两警察。
两警察依然如故，视若无睹，无动于衷。
只见.....
夏白话在前，助威者在后，几步追上越野。
高举木棍，舞动钢鞭....
就在十几人手中的武器，堪堪中越野之际，倏然定格固化，变成尊尊肉雕。龇牙咧嘴、面目狰狞，却不能动弹分毫。
肉雕伫立时间不长。三五秒钟后，十余尊肉雕倏然平地青云，扶摇腾空，蹿起两米多高，然后连续数个漂亮空翻，向原路反方向飞回二十多米....
翻完最后一个斤斗，空中再升高两米。双臂紧贴裤线，双腿一并，挺胸收腹，提臀收肘，成标准立正姿式，头下脚上，重击地面。
砰砰砰砰....
一串摔西瓜声过后...
十几位再度恢复自由。
头破血流，躺在地上，嗷嗷怪叫。
两刚刚还无动于衷，抱定事不关已高高挂起，铁定旁观看热闹决心的警察，叫只惊骇，脸上颇居玩味的臆笑，霎时凝固定格。
围观看热闹的，更集体霎间石化。
两警察惊骇片刻，毛骨悚然之余，赶紧悄悄给什么人打了个电话。然后，迅悄悄离开现场。
两警察一走，几分钟前还雄赳赳、气昂昂，挺胸凸肚、不可一世的彪悍家伙，此刻头顶流血不止，脸上道道血丝，虽然瞧上去平添狰狞，让人看着更恐更怖，却都跟撒了气的皮球一样，垂头丧气、无精打采。从地上爬起来，拾起九节钢鞭，分开人群，狼狈而去。
办公室。
马虹虹晃着水蛇腰，走到老板桌前。
大瞪媚狐眼，一脸兴奋。
“董事长，布会太成功啦。”
“是吗？”
“方主任和罗经理，太能干了。”
“说正经事。”
“这两人，把产品的适用人群做了分类，效果奇佳。比如，无瑕洁肤膏，适用人群是有皮肤病的或意外在皮肤上留下痕迹的人。比如患各种癣病的，还有烧伤、烫伤、手术、外伤...等留下疤的。无瑕祛瘢液，适用对象是年龄原因，岁月在皮肤上留下的痕迹，如瘢啊、痕啊等等。无瑕美白霜、无瑕妙体露，适用对象不分男女老少。前两种产品，雪中送炭。后两种产品，锦上添花。”
“有创意。”水牧月让马虹虹说的兴致勃勃。“看看去。”
美洁综合会议室。
布会现场。
一进门，呵。
没想到，云山市、东山市、西山市的媒体朋友，很给面子。不仅邀请的十一家平面媒体，全来了。来了人还很多，光记者就三十位。
还有网络同步直播呢。现场直播的，居然是国内三大网站在东山市的分支机构。大出牧月意外。
两家电视台。本地一家，云山电视台。另一家，西山市电视台。
云山电视台的记者兼主持人，居然是冬芝果。
主席台上，方小燕、罗世信，妙语如珠，轮番上阵。
效果真如马虹虹说的，非常好。五十来名专职忽悠他人的记者，让这一男一女讲的都给打了鸡血一样，兴奋、激动.....
“各位，为能更直观展示，本公司升级换代产品之强，必定完全越顾客想象，甚至会令新产品的每一个顾客，都必将深感不可思议、匪夷所思，震惊以至震撼的功效。我们将现场试用，请各位朋友拭目以待。”
罗世信不亏玩市场的，语言极富煽动性。
与罗世信并肩而立的方小燕，立刻接着罗世信的话往下说。
“各位，工作人员手中，漂亮妹妹托盘里，美轮美奂如梦如幻的小玻璃瓶，盛的就是本公司的最新产品。不过，这些都是本公司的非卖品。功效比即将市场的精品，强十倍。比即将上市的普通品，强百倍。这一点，是必须要事先说明的。”
“马虹虹，天桥把式，光说不练。”
“这位大哥，光练不说可是傻把式哟。”
方小燕一声调侃，综合会议室，一片笑声。
“好啦，各位。试用开始前，请各位取一件赠品。每件赠品包括无瑕美白霜、无瑕妙体露、无瑕祛瘢液、无瑕洁肤膏非卖品各一瓶。请收好。现在，开始体验无瑕洁肤膏。”
一位特意精心打扮过的小姑娘，袅袅婷婷走出帷幕，规规矩矩端着个洁白的正方形瓷盘，放一支菊花黄颜色，外形天女腰肢，成人拇指大小的玻璃瓶。
造型，极尽梦幻。
商标构图、制作，精美绝伦。
无瑕洁肤膏五字，笔法飘逸、空灵、含蓄、庄重。
不说别的，仅仅绝对另类又绝对出类拨翠的外包装，就让人耳目一新，眼前一亮。
两位自告奋勇当模特的男性记者，早已望穿秋水、迫不及待。
年轻人，两手，两耳朵、眉心印堂，好特别。无论谁，只需见一次，永远忘不了。再见面，绝对认的准准的。为什么？与众不同呗。两手、左耳朵、印堂，特白。白癜风。
中年男子，缓缓解开上衣扣子。扣子解开，敞开上衣。不论认识的，不认识的。熟悉的、不熟悉的，莫不惊骇。前胸正中，饭碗大一块沟壑纠结的暗红色烫伤疤痕，触目惊心。
“给两位记者朋友用洁肤膏。涂满、涂匀。”
“明白。”
会议室静极了。
静的落针可闻。
百多只眼睛，全都集中到两工作人员的手上。
两工作人员训练有素，业务精通，手法熟练。片刻之间，便按产品说明书要求，给两记者涂好无瑕洁肤膏。
“先请两位朋友坐下休息。体验继续，无瑕祛瘢液。”
春草绿色的玻璃瓶，一样梦幻。构图一样美轮美奂、制作一样精美绝伦。无瑕祛瘢液五字，笔法一样飘逸、空灵、含蓄、庄重...
无瑕祛瘢液，现场志愿体验者，是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女记者。
粗看，脸形、眉眼、身条、气质、韵味....眼下虽说不上多美，但却能看出来，这位年轻时，肯定也妖孽级别的。
细看，惨不忍睹。脸上，内容丰富，简直有点让人望而生畏。脑门正中，印堂，一块一元硬币大小的浅黄色斑，特别引人注目。其他地方，色斑密布。或暗或黄，颜色虽浅，却一个挨一个、一个压一个，斑斑相连。
“大姐，请这边坐。”
方小燕请中年女记者上主席台，坐自己对面。
“虹虹，给大姐用祛瘢液。”
方小燕真忙晕了。到现在，还没看见马虹虹左侧的水牧月。
“体验继续。无瑕妙体露。不过...”方小燕呵呵一乐。“大庭广众，脱光展览，是不是有点强人所难啊。况且，即便哪位有这种嗜好，是暴露狂，特想特希望当众脱光。我想，也不是人人都敢欣赏。”
哄....
一通大笑。
“放心，美洁备好的体验场所，绝对安全，不会暴露任何隐私。”
“我当这个模特。”方小燕话音未落，一位丰胸肥臀、腰圆背厚、体形极度丰满的年轻女记者，大声截断方小燕的话。“去哪体验？我这体形，有目共睹。无瑕妙体露有没有效，我最能证明。放心，就我这体形，虽然年轻，想看的人也不多。”
哄....
会议室内再次大笑。
方小燕无意间一扭头。
“董事长，您...”
“董事长？”
“什么董事长？哪的董事长？”
“这时候出现在这的董事长，能是谁。美洁的董事长呗。”
“哇，还是个女孩，哇...太...”
“大美女....”
会议室能有多大。方小燕一声董事长，水牧月立刻成为全场中心。
一束追光，照亮一直站在暗处的水牧月。
追光一出现，水牧月仙子般的清纯，不食人间烟火般的尘韵味...，刹那间就征服了会议室里的所有记者。不分性别、不分年龄，冬芝果之外，瞬时皆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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