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初露锋芒
院子里的人神色各异，管事妈妈则涨红了脸，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也好过在主子面前丢人现眼。
还是颜老太太话将她抬了下去，有丫鬟小心地端了水来泼地，院子里的味道才好闻了一些。
颜老太太站在台阶上睥睨地看着秋雨，问道：“你还有什么想争辩的？”
秋雨如同霜打的茄子，委顿下去，她朝颜三小姐磕了一个头，说道：“三小姐，我尽力了。”又对颜老太太说道，“我无话可说。”
竟然就这样招认了！颜老太太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厉声道：“三小姐如今可还有什么要说的？你的婢女可是全部都供认不讳了！”
颜四太太也瞬间活了过去，苦的痛心疾：“三小姐，我自认为对你不算亲厚也算是不薄，你怎么能这样的狠心，做出这等完全不顾手足情分的狠毒事情来？要是清媛贪吃了些，岂不是……岂不是就像那紫鹃一样……”
颜五小姐也扬起一张满是泪痕的脸，说得极为委屈：“三姐姐你就这样讨厌我吗？讨厌到要置我于死地的地步吗？”
颜宇轩这次没有跟着露出失望，而是莫名地对颜三小姐充满了信任，他问道：“清蒄，真的是这样吗？”
颜老太太就冷哼一声，说道：“还有什么真不真的？指使丫鬟做出这等不念手足之情的错事，还有什么好问的，送到庙里去吧！”
一句话就定了颜三小姐死罪。
颜三小姐却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颜老太太的脸黑得如同锅底。
“我要谋害你，用得着买通你身边的丫鬟还做不成这件事？用一个连我屋子都进不去的三等丫鬟？”颜三小姐睨视着颜五小姐，高高在上的态度如同俯视脚底的污泥，嫌弃的神情连遮都不想遮掩一下。
“小桃！”颜三小姐大声说道，“就让她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谋害手足！”
“是！”小桃高声回答，眼眸亮亮的，打量颜五小姐如同一个好玩的物件。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颜五小姐就被小桃抓到了院子中间，颜五小姐的喉咙被小桃的右手扣住，左手拿出一包药粉就要往她嘴巴里灌。
“你干什么？”颜老太太和颜四太太立即慌张了，“你这个贱婢还不快放开清媛！”
“唔，你放开我……”颜五小姐死命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小桃的钳制，惶恐布满了她那张涨红的脸庞。
颜三小姐罔若未闻，小桃捏开颜五小姐的嘴，白色的粉末洒了一大半出来，有部分落入了五小姐的嘴巴里。
她又去捏颜五小姐的脖子，让她将粉末吞下去。
颜五小姐哪里敢吞，窒息的感觉让她不自觉张大了嘴巴，就有人泼了她一脸的水，那药粉就顺着她的喉咙流了进去，颜五小姐出凄厉的惨叫来。
颜老太太哆嗦地指着泼水的半夏，厉声道：“反了，反了，人都死绝了吗？还不快把五小姐给我救下来！”
颜四太太在颜五小姐吞下药的瞬间就昏死过去，颜宇轩扶着颜四太太也露出惊恐的表情：“清蒄，你这是做什么？她可是你妹妹！”
“我做什么？你们不是我说要谋害五妹妹吗？那我就谋害给你们看啊，免得祖母要污蔑我，让我去家庙也好啊，坐实了罪名好去家庙也是不错的。”颜三小姐有着豁出去的绝然。
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哪里会是小桃的对手？就算有人拿了棍子想敲闷棍也被突然窜出来的许策给敲昏了。
颜老太太哆哆嗦嗦地指着颜三小姐，从牙缝里蹦出“孽障”两个字就受不住在哪里喘粗气。
颜五小姐苍白着脸，吞下了药反而不再挣扎，小桃松开她，她就像失了竹篾支撑的纸人，飘到了地上。
“您也用不着担心，我不过是吓唬吓唬她罢了，顺带也告诉你们，要弄死她，我多得是办法，用不着将这么明显的把柄送到你们手上。”颜三小姐眼神轻蔑地看着颜老太太，“祖母也不用使出这么不入流的手段，要买通也要买通我身边例如半夏这种婢女，才能让事情看得更加逼真些。”
听到颜五小姐没事颜老太太还是松了一口气，可是颜三小姐接下来的话却让她火冒三丈：“这是一个晚辈对长辈该有的态度吗？！”
颜三小姐却已经转身，朝颜宇轩施礼：“父亲不介意我问一问秋雨吧？”
这哪里还能是他同意不同意就不会问的？颜宇轩疲惫地点点头，脾气出气地好，容忍度也过了颜三小姐的预期。
颜三小姐就走到被小桃吓懵的秋雨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道：“你说我教唆你给五妹妹下毒。可是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我要派你去给紫鹃砒霜，而不是半夏呢？”
秋雨抖了抖，声音里都带着颤抖：“那是因为……因为我偷听到了三小姐在屋子里和小桃姐姐在密谋要给五小姐下毒的事情，奴婢怕被小桃姐姐现被杀人灭口，所以自告奋勇地去当那个联络人……”
颜三小姐就微微一笑，继续问道：“那你是什么时候偷听到了这些，又什么时候到我面前自告奋勇的呢？我又怎么会让你去找紫鹃做这件事情？”
问得有条有理，秋雨的后背瞬间被汗水打湿，还有汗滴顺着脖子滑下来，显得她极为不安。她结结巴巴地回答：“就是、就是……在前、前几天晚上，下、下大雨的那、那天……”
“哦？”拉长的尾音，明显不信。
秋雨越说反而越镇定下来：“那天下着大雨，奴婢闲来无事就想接点无根水，谁知道却听到了三小姐密谋五小姐的事，奴婢慌乱之下打翻了坛子，被小桃姐姐抓了进去，情急之下才说出要替三小姐办成这件事情的，恰好奴婢又和紫鹃要好，小桃姐姐也说紫鹃有把柄握在三小姐手里，一定会乖乖听话配合的。奴婢想着紫鹃姐姐几次来我们院子里求饶，就信了，谁知道紫鹃姐姐却是个性子烈的，故意不让五小姐吃到有毒的菜，自己为了揭三小姐以死明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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